“我从一开始进入这个游戏,到现在快两个月的时间里所经历的很多场景都记忆犹新;在这些记忆之中,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绝境游戏的环境和试炼都是非常具有整体性的,但在某些细节上却存在着非常强烈的差别。”
阿道夫说到这里,笑了笑道:“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每次通往试炼的时候我们都会乘坐火车,但每次从试炼场回来得时候却变成了某种群体传送的能力。连续两次都是这样,你难道不觉得这种不协调的往返方式根本不是同一个团队设计出来的么?”
“这只能说明,绝境游戏在某些细节上的设计不来自同一团队而已。”眼中墨思考了很久才回应阿道夫:“这并不能解释你所谓的绝境游戏的塑造来自‘多个文明’。”
“你为什么极力在和我澄清:绝境游戏不来自多个文明的这个概念?”阿道夫看到这样的回答以后,露出了一种看穿了对方的笑容:
“我可以把你的这种强烈的澄清方式,看作是一种对真相的掩饰么?”
眼中墨这次沉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阿道夫很清楚,自己已经完全的拆穿了对方的想法。无论书写眼中墨的家伙是什么人,祂都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某些想法;虽然阿道夫不知道对方此刻是否方寸大乱,但他至少清楚书写眼中墨的那位存在,此刻已经动摇了。
“我无法理解您的问题。”眼中墨最终只能无奈的刻下了这样一行文字,阿道夫很清楚祂短时间内已经不会再回答自己的任何问题了;毕竟阿道夫作为一个玩家,已经让眼中墨丢尽了脸面。
“这个游戏,真有趣啊。”阿道夫伸了个懒腰,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在这三十天的休息时间里,玩家们的心境已经和上一次试炼后大不相同;在直面死亡的第二次试炼以后,绝境玩家们对未来生存下去的希望已经异常的渺茫。
而正是这种看不到希望的状态,终于符合了‘绝境’二字。
人类这种生物在直面绝境的时候,终于开始爆发出了这个种族埋藏至深的兽性和求生欲;那些从第二次试炼之中幸存下来的玩家们,在这三十天里无论从绝境能力,心智,肉体力量和判断力上都爆发性的成长了。
许多刚来到绝境游戏的时候还异常懵懂的玩家们到了这个时候仿佛都已经脱胎换骨,他们变得沉稳,善于隐藏自己的心事,做事情开始变得具有条理性;这些玩家们几乎是自发的开始了对未来试炼的详细准备,经历了两次试炼的他们已经强烈的意识到了‘情报’对于玩家们活下去的重要性。
而这种情报收集的做法,则是那些BUG玩家们最乐于见到的状况。
毕竟三大公司派进来的BUG玩家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收集尽可能多的关于绝境游戏的情报,而这份工作的繁杂程度是和绝境游戏的复杂程度呈正比的;即便三大公司再怎么安插人手进入游戏,一个绝境游戏的总参与人数只有120人而已(不包括多游戏理论的前提下)。
而在这种人手有限的情况下,那些因为想要活下去而自发开始收集关于绝境游戏情报的玩家们就成为了三大公司免费的情报收集人员。
这一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着,玩家们的变化也被绝境游戏的管理者们看在眼里;诸位颂唱者(面具人)对此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毕竟他们只是担任着绝境游戏中最基础的传讯工作,玩家们的心理变化如何对这些颂唱者们来说根本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