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少监李公公。
心情很不好。
只因。
京城来人,宣陛下的口谕把他骂了一顿。
骂的可谓是狗血喷头。
这个该死的石渭,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竟然连我都瞒着。
还有那个叫贾琢的人。
为何咱没有听说过呢?
右少监李公公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小小的百户长,会不惜让陛下连发了两道不同的旨意。
这家伙到底是何来头。
想不明白的右少监李公公,也只能前往蓟镇,宣读圣旨。
“老天保佑,希望不要出现不好的消息。”
右少监李公公很显然并不属于石渭的政治体系。
他是宦官。
天然的跟文武官员形成对立面。
也是因为如此。
崇平帝,才让他秘密调查,石渭,以及鞑靼人铎可多。
半天之后。
右少监李公公来到了蓟镇军营。
随后。
便让人,拿了令牌,敲开军营大门。
右少监李公公也来过这里。
以为会跟以前一样。
可当步入军营时,一股诡异的气氛油然而生。
没有兵卒,没有巡逻,甚至还能在空气之中闻到一股血腥味。
能坐到右少监这个官职。
李公公并不愚蠢,敏锐的便发现,这里面肯定有事,连忙吩咐左右道:“刀枪出鞘,保持警惕,如发现不对,立即格杀勿论。”
“喏!”
随众的兵卒闻言立刻刀枪出鞘,警惕的望向四周。
不一会。
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忙而来。
李公公看到此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刚入蓟镇大营,李公公还一度怀疑是鞑靼人已经攻破了这里,军营之中才会如此安静。
但看到是钱非来迎他。
李公公连忙喊道:“钱参将!”
“李公公,别来无恙啊。”
官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混迹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十有八九大家都认识。
钱非连忙问道:“不知李公公今日来访,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不妨碍,不妨碍。”李公公看了钱非身后并没有其他人,便有些疑惑的问道:“咦?”
“石总兵,怎么没来呢?”
一听李公公问石渭。
钱非暗叫了一声不好,连忙敷衍道:“石总兵,去边塞视察,好像要去几日。”
“不知,李公公找石总兵所谓何事,在下可以作为传达。”
“嗯?”李公公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怎么这么不巧。”
“那就算了吧。”
“不知你们军营之中,可有一个叫贾琢的人,咱有要事找他。”
听到这话。
钱非汗流浃背。
怎么谁不在你叫谁啊。
他总不能告诉李公公。
贾琢他很熟悉,刚把石渭给拍晕了,现在正在追赶铎可多的路。
不然。
你等会?
这话,打死钱非也不敢说啊。
这要是把实情告诉了李公公,自己这一帮子人估计肯定是要按一个谋逆的罪名。
钱非假意,沉吟了一会,才恍然大悟道:“贾琢啊,我军确实有此人。”
“目前,正带着小股部队,袭扰鞑靼人,估计还需要一些时日,才可归营。”
“不知李公公找贾琢所谓何事,在下可以作为传达。”
“哈哈哈!”李公公闻言大笑了三声道:“钱参将,几日不见,怎么从一个参将,沦落成了传令兵了。”
“你真的当咱是三岁小儿吗?”
“说,到底何事瞒着我。”
“如若不说,我必会禀报朝廷,治你的罪。”
看着面前的李公公,钱非知道这种事情,一旦干了,是躲不掉的。
随后。
钱非一挥手,数十名兵卒,便一拥而,把还在错愕的李公公给抓了起来。
钱非抱拳道:“李公公多有得罪了。”
“待事情结束,我自会去向皇请罪,现在只能委屈你了。”
钱非说完,大手一挥呵斥道:“带走!”
“喏!”
还处于闷逼状态的李公公顺便被兵卒给带走。
看到这一幕的小张,连忙竖起了大拇指,冲着梁丰年道。
“没看出来,钱参将,也是造反的材料啊。”
“这绑人手法,也太熟练了。”
“你说,他是不是被我们老大给影响了呢?”
“闭嘴!”
“你这个憨货!”
“干好你自己的事情。”
而另一边。
骑着赤兔马的贾琢,毫无意外的便把跑出去没多远就被蒙汗药给迷晕的铎可多给捡了回来。
回到军营。
看到小张神秘兮兮的往军帐之内张望。
有些费解道:“憨货,你望什么呢?”
小张正看的兴致头,并没有注意来的人是谁,头也不回道:“这里面可比戏园子还热闹啊。”
“这要是让老大看到,肯定也会很高兴。”
“哦?是吗?我怎么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