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是可以的。”小吏沉吟道。
镇上的米一天一个价,缺的米这些刁民都得去米铺买来补上,肯定不能用银子补。但是这个老帮菜跟炼皮境武者一起生活,自然可以有点特殊待遇。
“多谢老爷。”阿婆补上银子。
她望着被吊在树上哀嚎的冯金水父子,面露不忍。
之前住在采桑村的时候,冯金水还借过米粮给他。
交不上税的劳力,大多会被送去服徭役,这可是九死一生。
最近半年她靠着纳鞋底,织布,倒也攒下了一些银子。
犹豫片刻,阿婆上前:“老爷,我想替冯家父子补上欠的米粮和银子。”
小吏闻言,望向一旁的端坐着的师爷,见师爷点头,脸上露出笑容。
面对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不用客气了。
“冯家父子欠白米三十斤,现银一两三钱!”小吏报出数来。
“不是五钱银子?”阿婆一愣。就算白米涨价,三钱银子也够买一百斤了。
农户每個劳力只需交八钱银子的税收,怎么还多出了八钱银子。
“冯金水这么大个儿子,难道不是人么?!”
小吏指着被吊在树上的少年。
“冯金水的儿子才十五岁,根本没成年!”
“这怎么能算是一个劳力呢!”
“这是吃人啊!”
“不给活路!反了他娘的!”
小吏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传来叫嚷之声。有人混在人群中发表了造反的言论。
“大胆!”
眼见这些刁民有聚众闹事的迹象,师爷拍案而起。
“噌啷!”官差们拔刀戒备。
看着明晃晃的长刀,叫嚷之声迅速安静下来。
“何人咆哮官差?当真想造反不成!”一个身着黑色差服的冷峻青年,腰挎长刀,来到场中。
师爷瞬间来了底气,上前说明情况。
“谁再敢闹事,休怪我手中官刀不讲情面!”青年面色微沉,环视场中。
在青年冰冷的目光下,无人敢与之对视。
“既然你要替这两个刁民补交税银,那便交足数目吧!”师爷走到阿婆面前,趾高气昂。
“这......我的银子不够。”阿婆面色为难,为了交税,她特意多带了一两银子,谁知道会遇上这样的情况。
“大胆刁民,你敢戏耍上差不成!”师爷大怒,将阿婆推倒在地
“来人,给我绑起来!”
几名差役提着绳子上前。
“住手!”关键时刻,梁超挺身而出,拦在了阿婆面前。
“阿超!好样的!”
“打这些狗娘养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者当即起哄。
两名官差被梁超的一身皮吓住。
“你们实在是......”梁超感觉热血上涌,便要与官差们理论。
“噌!”
伴随着利刃出鞘的声音,一抹森冷的刀光闪过,长刀的刀尖架在了梁超的脖颈上。
手持长刀之人,赫然是身着差服的冷峻青年。
“不服官差,企图暴力抗税,该打!”师爷的动作很快,一巴掌甩在了梁超的脸上。
“老爷恕罪!小儿一时冲动!”梁阿四连忙上前求情。
冷峻青年如同看一只蝼蚁。
师爷当即指挥两名官差架起梁阿四,准备杀鸡儆猴,震慑一下这些刁民。
......
人群后方站着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出头,神情淡漠。女的十八九岁,英气勃发。
二人都穿着印有飞鸟图案的差服。
“如此人品,大人真的要吸纳他进镇妖司吗?”眼见冷峻青年如此行径,女官差眉头紧皱。
“镇妖司不看人品,只凭能力。”中年男子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