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陈家也是担心得紧,出钱资助陈礼找大夫。
但现在一看吴稚这么好好坐在这里,心里瞬间又觉得,怕不是装的,就是为不嫁给花甲老人,或是多骗一些钱财罢了。
白肆可听不了别人这么阴阳怪气:“什么时候找来不好,偏在饭点过来,是觉得嘴里堵着东西,反驳不了你们是吧?”
二人不屑与白肆对话。
陆淳放下碗:“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情,就离开吧。”
杵在这儿,怪倒人胃口的。
见他们还不走,陆淳便握拳咳嗽了起来,吴稚也捂着心口,学着黛玉妹妹:“不知怎得,自从看见伯伯们,我就愈发难受起来。”
陈诗他们还能说什么,屁股还没坐热,便匆匆走了。
吃过饭,陆淳等人就开始寻思怎么离开。
鹰折山山势险峻,白肆往下山的路看了一眼,直接道:“还不如跳下去。”
说是这样,但这路,他们三个,由戴上面具的白肆带下去应该没问题。
三人不打算浪费时间,这个地方连个年号和具体地点能说出来的人都没有,必须下山,弄清楚锦官城的位置。
“阿爹,舅舅,大姐!”
催命一般的叫喊在身后响起。
小屁孩陈昇也凑了过来:“你们在看什么,可有什么好玩的?”
陈二丫牵着小丫,背上一个和她人差不多高的筐,手里拿着锄头:“我去地里了!”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踩着她脚下那双破草鞋走了。
白肆弹小屁孩的脑门:“还不快点跟上去!不知道你二姐现在容易被要债的那些人骚扰吗?要保护姐姐才对!”
“可债不是舅舅欠下的吗?!”
“不是。”
孔庸干的,关他白肆什么事儿。
陆淳若有所思:“那一起去,没得让她们去地里干活,我们不去的理由。”
见他改变主意,吴稚和白肆也反应过来,破解剧情,说不定才能拿到特殊徽章。
陈家人头一起这么整齐去地里。
不出白肆所料,就走在他们前头的陈二丫的确遭到了地痞的骚扰。
他脱下脚上有跟没有的草鞋,正中其中一个地痞的脑门。
那人凶神恶煞,先是来了一串对祖宗十八代的问候,然后才道:“哼!孔庸!上次打得你还不够吗?这次是想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对付这三个地痞,白肆看鬼刀他们训练学来的一两招就已经足够了。
就招招对着他们的要害来打,不到三个呼吸,地痞们已是抱着腿,按着肚子,捂着脸退开了。
白肆拎起丢出去的草鞋,为了不硌到自己的脚,还得把几乎只剩一个底的鞋穿上。
陈二丫:“下午的时候,我帮舅舅再编一只。”
“我也来~”吴稚举手,她还没编过草鞋,感觉挺好玩的。
陆淳:“陈昇,你也跟着学。”
“可、可这是女……我下午还得读书!”
陆淳知道这娃读书是啥样的,属于书拿倒了,还觉得挺有道理继续读下去的类型。
“不急这一天,书可当不了你的鞋子。”
接下来便是些枯燥且累人的地里活要干了。
陈家总共六人,没有一个堪称有用的壮年。
唯一一个白肆,弯着腰没一会儿,就开始叫腰疼了。
还好人多地少,每人干一点,总算把农活干好,可又不知道晚饭该吃什么了。
陈二丫便带着家人们去山上找吃的。
得亏吴稚和剌姑子是同事,对一些植物能不能吃比以前有了更多的了解。
回到家的时候,原先在陈二丫背上,现在在白肆背上的大筐里装满各种带点小毒的野菜和果子——吴稚会处理的。
筐子底下则藏着一只野兔,这可不能被村子里的其他人看见,不然又会问东问西。
每个人虽然腰酸背痛,但眼里都有笑意。
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吴稚便打算休息一会儿。
在床上蠕动没两下,就眯了过去。
陆淳进来叫她去端水泡脚,也叫不醒。
陈二丫:“我帮大姐吧!”
“这种事有什么好帮的,又不是走不动路。”陆淳直接把吴稚摇醒:“去泡脚,还有处理那些菜。”
“哦……”
既然是因为吃饭的事情被摇醒,那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当夜。
一个黑影悄悄摸出村子,来到了山崖边的祭坛。
祭坛中央的大柱子边,已经有一个等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