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谢过姑娘。”
柳秀娘大喜过望,福身道过谢,赶紧哄起了孩子。
唐卓君收敛了目光,转过头去,瞬间冷下脸道:“你们刚才说什么?武安侯府?你祖母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武定侯府何时变成了武安侯府?”
四个地痞索性装死。
牙人曹典明明没有被踢中,却当机立断趴了下来,默不作声。
管家面如死灰。
三夫人急得满头大汗。
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武定侯府?
正是因为怕得罪武定侯,才胡诌了个武安侯出来。
一来可以吓唬吓唬这个贱婢。
二来,若是他们真去告武安侯府,查无此人,那便滑天下之大稽了。
他们这算盘打的是极好,却没想到会被人当场抓个正着。
三夫人硬着头皮道:“小娘子,是奴婢怡翠啊。”
唐卓君看着她被踢肿了的脸,愣是想不起来。
三夫人急了,挣扎着爬起来道:“小娘子,你怎么不记得奴婢了,奴婢是老夫人的大丫鬟怡翠啊。”
唐卓君想了很久,还是没想起来。
为了掩饰这份没想起来的尴尬,她又踢了三夫人一脚,直接把她踢昏了过去:“不知所谓,祖母根本就不认识你。”
“你,起来说话。”
唐卓君看了一圈,看出曹典没有晕倒,冷笑道:“限你三下爬起来,否则,祖母就对你不客气了,你该知道,擅闯侯府是什么样的罪名。”
“三……”
“二……”
曹典一溜烟爬了起来:“小人曹典,见过唐小娘子。”
唐卓君瞥见他的腰牌,问道:“城西牙行的房牙?你为何在武定侯府?他们又为何要欺辱这位貌美如花的大娘子?”
“此事,说来话长……”
唐卓君亮出了腰间的匕首,曹典迅速改口道:“小人长话短说。这位大娘子的夫君得罪了人,有人收买了牙行的牙人,设下这个圈套,不仅想诈骗他们十万两,还想凌辱大娘子一番,简直可恶至极。”
“小人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小人不过是个小小的牙人,只因为人刚正不阿,一身正气,在坊间小有声誉,才被他们骗来做了个红脸。”
曹典未必有他自己说的那么无辜。
但唐卓君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也就没有计较。
她低头,柔声问道:“大娘子如何称呼?”
“妾身姓柳,夫家姓杨,唐姑娘唤我一声杨柳氏便是了。”
“名字呢?”
“小名秀娘。”
“秀娘,真是个好名字。”
唐卓君把手放在她肩上,夸赞了一句又心疼道:“秀娘怎么一个人带着孩子来看房?幸亏本姑娘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柳秀娘一年哄着孩子,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她苦笑道:“本来我家二管家和下人是跟来的了。他们说去查探一下房子,不知怎得迟迟未归。”
话音刚落,张小五带着下人们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张小五看见柳秀娘安然无恙,松了口气,跪地解释道:“夫人,小人去后院检查,发现有几个流氓住在院子里,便将他们赶了出去,他们不肯,起了些争执,耽误了时间,请夫人恕罪。”
事情到这份上,柳秀娘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们是被人刻意绊住了。
“此事不能怪你,是这些人想设局陷害官人,幸好武定侯府的小娘子出手相助,妾身和三郎才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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