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不时地溜到前院窥探,然后又跑到院子门口向外张望,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然而,
那个年代的孩子们大多四处乱窜,
更何况棒梗本就是个调皮捣蛋的主,
所以即便有人瞧见,也并未多加留意。
午饭过后,
棒梗瞅准时机,见院子里无人,
踩点半天后终于决定动手。
他找来一块木板搁在李怀山窗台下,沿着木板小心翼翼爬上去,接着扒住窗口,从窗户上方翻进了屋内。
李怀山的房子为了通风,
窗户下半部分装有栏杆,此时窗户紧闭。
而上半部横向开启的窗户,
则没有栏杆遮挡。
棒梗瞥见李怀山敞开的窗户,犹如猫看见鱼腥一般,
这些日子以来,大家时常看见李怀山享用美食,
且屋内还不时飘出奇异的香味。
大家都猜测,李怀山屋里肯定藏着不少好吃的东西。
棒梗这小子嘴馋得很,天天想着吃好的,
而贾东旭的抚恤金已被贾张氏收走,
她舍不得用那些钱给家人改善伙食。
现在儿子没了,孙子尚幼,贾张氏也不清楚秦淮茹现在的心态,
这笔钱,
她是打算留给自己养老用的。
棒梗这个小家伙觊觎李怀山房里的东西已久,
眼见李怀山窗户开着,于他而言简直是巨大的诱惑,
他已经惦记了好几天了。
只因近日家中有事或是上学,一直没有机会。
而现在,
棒梗觉得时机已到,
决定潜入李怀山的房间一探究竟。
一直以来都未能寻得恰当时机。
终于,逢上周末。
加之,
李怀山外出未归。
棒梗瞅准这个机会,决定采取行动。
他小心翼翼地从高处窗户翻越进去,里面的栏杆恰好能当作攀扶的把手。
而在那窗户下方,
摆放着一张桌子,其上陈设着几只碗碟。
棒梗心中暗喜,感觉一切进展得顺风顺水,仿佛天意注定此次行动必将大功告成。
他从窗口探身而入,
屋内并无可供垫脚之物。
棒梗瞄准了位置,打算直接从窗口跃下,稳稳落在桌子上。
然而未曾料到,
这桌子的桌面并非坚实厚重,
棒梗一跃之下,竟将桌面踩穿了一个洞。
更糟糕的是,
桌子瞬间失衡倾倒。
不知何故,桌子突然间就翻倒了。
两腿还卡在破洞桌板中的棒梗也随之摔落,下意识地试图伸手撑地缓冲。
最终却还是重重摔在地上。
桌上的碗碟随之跌落,
碎裂一地。
瓷片飞溅中,惊慌失措的棒梗脸颊被划破一道口子。
原本他还强忍疼痛,打算赶紧离开现场,假装这一切与己无关,但此刻他的胳膊传来钻心剧痛,
脸上也火辣辣的刺痛难忍。
“哇”的一声,
他在屋内嚎啕大哭起来。
院子里的人听到哭声,起初并未在意。
毕竟那个年代,
哪家的孩子不是天天挨上两顿揍呢?
可是这次的哭声持续不断,且没有大人喝止的声音伴随其中,显得颇为异常。
闫埠贵正在屋里,
察觉到这哭声正是从对面房间传出。
心生疑惑的他出门查看,赫然发现李怀山的屋里传出了孩子的哭声,
并且一听便知是棒梗那小子。
闫埠贵心头泛起一丝疑云,但他还是迅速呼唤中院贾家的人前来。
不一会儿,
贾张氏和秦淮茹闻讯赶来,
还有不少邻居也围了过来。
“奶奶,妈!”
“快救我出来,我的脸破了,手臂也疼得厉害。”
人们一开始听到棒梗在李怀山的屋里,觉得颇感奇怪。
待看到李怀山屋子的门被从外面锁住,
窗台下则斜倚着一块木板,
周围的人都心领神会,纷纷向贾张氏和秦淮茹投去异样的目光。
哎呀,
这么小的孩子,
竟然已经学会了翻窗行窃!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院子里,让所有人都感到难以接受。
谁知道呢,
也许下次遭殃的就是自己家里。
尽管大家心里明白棒梗此举所为何事,
却没有谁当面指责,只是盘算着如何让棒梗脱困。
门被一把大锁牢牢锁住,无法从外部开启,窗户下的栏杆又使得开窗进入成为不可能,
更何况上方的缝隙狭窄,
成年人根本无法从中挤入。
而棒梗明显已骨折在身,
此刻更是惶恐不已,
无法自行爬出困境。
贾张氏和秦淮茹二人溺爱棒梗,急得在外边拍打房门直跺脚。
这时傻柱从中院走来,
贾张氏立刻喊道:
“傻柱!”
“把门踹开!”
傻柱一听,赶忙摇头拒绝。
前些日子,他把自己的房子借给贾家办丧事,结果不慎失火,房屋内部需要重新装修,可贾家却不认这笔账。
无奈之下,傻柱只得自掏腰包找人修缮了一番。
昨日夜里,
何雨水从学校回来得知此事后,气得又返回了学校,
连晚饭都没在家吃。
傻柱也是一肚子憋屈,
心想以后再也不管贾家的事儿了。
如今一看,棒梗这是潜入别人家偷东西,结果酿成如此局面,傻柱不愿再掺和进来。
秦淮茹透过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