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斤两愣怔住,这么一说,是挺熟悉的,喃喃道:“流放之地?”
师春点头,“没错,这可是我们擅长的领域,有什么好怕的,应该是他们怕我们才对。
我算是看清楚了,跟着边惟英他们是成不了事的,那是去送死,我们只能脱身单干,要么不干,要干就干票大的,伱不是想要王都的房子吗?奖励上有,打劫咱们在行,要么不抢,要抢就抢第一!”
吴斤两倒是被他说了个一脸神往,但还是很快面对了现实,“我的大当家,想法是不错,可情况不同啊,敢争的可都是高武境界,不少还是高武上成,譬如白术川那五个。”
师春:“你也是高武,怕什么?”
吴斤两苦笑道:“可你不是啊,春天,靠我一个人的武力不行的。进前十的难度也是摆在那的,各洲出一万人参会,胜神洲境内有一百二十七洲,共计一百多万人,虽然大部分可能都没有争雄之心,但难度也依然可以想象。
还有,真抢第一的话,那得罪的人就太多了,无亢山会有意见的,我们现在是无亢山弟子,给无亢山招一堆仇家的话,无亢山回头非活劈了我们不可。”
师春豪情万丈道:“刀不利就磨刀,人不够咱们就拉人马,无亢山算个屁,收拾个儿子都进进退退、反反复复的,还端个小算盘搞东搞西,就这尿性,也就适合躲在家里炼几张符,也配压制我东九原的好汉?
只要我师春这次能名扬天下,以无亢山那点量,绝对活劈不了我,抢到的名次越高越安全!吴斤两,你不干,我就一个人干,你信不信我一个人照样去抢那第一?”
你一个人去抢第一?吴斤两心里嘀咕,就你一初武毛毛虫,你就吹吧。
不过想了想还是唉声叹气道:“你说的也没错,边惟英那娘们玩心眼搞人是有一套,但是玩错了地方,真不知无亢山是怎么想的,有本钱躲到最后不躲,非要在厮杀之地去做别人的马前卒,这是有多想不开,跟着边惟英去争雄确实是去送死,尤其是咱们两个,肯定死在最前面,左右都是玩命,咱们还是死在自己手里算了,不憋屈。”
很显然,在同碣云山合作方面,他和师春的看法是一致的。
师春笑了,有个可靠的同伙比他一个人单干好,当即拍了吴斤两肩膀道:“三个月后,一起去王都看咱们的房子。”
吴斤两大嘴又忍不住咧开到脑后呵呵,“春天,你又在给我画饼。”
当然,心里还是有点小期待的,这位大当家画的饼好像大多时候都实现了,若老是成不了,他也不可能答应,因为早就死了。
象蓝儿似乎也挺喜欢仙山上的风光,时常在山路上游走眺望王都盛景。
路边石栏上的一朵小小梅花图画令她目光一凝,走近顺手用手指抹掉了,顺着图指方向一路前行。
一路抹去沿途看到的梅花图画,最终走到了一个树木掩映的僻静亭子里,凭栏处有一体态健硕的黄衫男子,面有横肉,一看就是坏人那种。
象蓝儿走到了亭内四顾,黄衫男低声道:“放心,附近有我们的人盯着。”
象蓝儿这才走到了他身边并排远眺。
黄杉男道:“我叫孙士冈,生洲落月谷弟子,修为高武上成,落月谷这边我是领队,凤姐让我负责您与其他人的联系,我们这次共来了十二组人配合您行动。另外,上面有交代,进入西极竞夺之地后,让我先办件事,需要您的配合。”
象蓝儿:“什么事?”
黄杉男:“您找机会把师春和吴斤两诱离队伍,我这边要当着师春的面做掉吴斤两。”
象蓝儿一惊,回头看向他,“为什么?”
黄杉男:“师春背后若有势力暗中支持,不会坐视他参会期间出事,为逼出端倪,需演的像一点。无亢山是不是跟碣云山联手了?”
略显沉默的象蓝儿嗯了声。
黄杉男:“待会儿我会带落月谷的人去找边惟英谈这事,你要跟师春两个在一起,回头我趁机垂涎你美色,他们出言制止时,我好趁机跟他们结仇,为后面动手找理由,否则无缘无故杀吴斤两恐引起怀疑。等你发出信号,我就带人过去。”
象蓝儿这次沉默了许久。
直到黄杉男有些意外地扭头盯向了她,她才平静道:“知道了。”
然后就转身走了。
之后的事态一路按照他们计划好的顺利进行,象蓝儿将师春二人引了出来看王都某地奇观,孙士冈带着落月谷的人找到了边惟英谈合作不成,扫兴而出时,看上了象蓝儿的姿色。
眼看出言调戏象蓝儿,师春二人竟在旁眼巴巴看着无动于衷,孙士冈不得不加大了调戏力度,竟强行伸手揽了象蓝儿的腰肢。
然后,师春和吴斤两竟然跑了。
对,就是跑了,两人看了看孙士冈的随行人马后,竟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扭头聊着天就走了,越走越快那种。
什么情况?孙士冈和象蓝儿双双僵在了那,硬生生被搞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