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像是瞬间寒冷下来,承泽宫内早早供应上了炭火。
殿内仿佛每日都十分热闹,慕容玄拓一个帝王,不知为何话这般之多。
“孤给你讲故事可好?”
“汐儿?”
“汐儿,听说新上任户部侍郎家新添了一个女儿,长得格外喜人。”
“汐儿,听说城北的那座道观格外灵验,你想出宫吗?”
“汐儿?”
“汐儿?”
殿内总是汐儿长,汐儿短。
花眠有时候恍惚觉得,慕容玄拓应该与后宫八卦妃子天团有共同话题可以说,可惜,她们被慕容玄拓遣散了。
还好帝王没有读心术,不然知晓了定要火跳三丈。
接近年关的时候,宫内也变得忙碌起来。
与此同时宫内发生了一件大事。
风澜宫的那位芸妃在雪地摔倒了,一尸两命已经故去了。
芸妃早死了。
花眠大抵猜到慕容玄拓这是要将这个身份给处理掉。
丞相只此一女,大过年的,伤心欲绝,哪里还有喜庆的意思。
按照规矩,只见了个灵牌。
柳丞相伤心过度,一时晕厥过去,被抬了回去。
醒来后,又进宫,这次却是辞行,称身体不适,要告老还乡。
而丞相职位便暂时空置,其职责被分开分人管理,其中一项落到了一女子手中,此人正是宣蓉。
从前宫里的事都要么是从忍冬口里说出来的,要么就是那些妃子们告知花眠的,如今,俱都是慕容玄拓自己讲的。
还不忘点评几句。
“丞相那个老狐狸倒是跑得快!”
不上朝的帝王,每天窝在后宫,十分高兴。
开春天气回暖,早朝制度依旧没变,十天一次,慕容玄拓哪里还想顾这些。
好在,一切稳步有序。
阳春四月,一连照了几日的太阳后,天气迅速升高,宫内按照惯例开始准备出行恒岳宫避暑事宜。
古人的衣服厚重,自然要闷热许多。
五月,车队准备好,帝驾出行,浩浩荡荡一行侍卫跟着。
本来会带上后宫之人,后宫只有花眠一个,车队里就跟着几个处理政事的大臣,女主也在随行队伍中。
花眠想着,好像剧情要到洪涝灾害的时候了?
大抵要下雨了。
随行队伍经过官道往恒岳宫赶。
马车内,桌面上摆放着茶点,慕容玄拓捏着一个递给花眠,被拒绝后,自己一口吃掉了。
人往花眠身边凑近,就一秒钟被嫌弃:“热.......”
“行!”慕容玄拓冷哼一声,坐了回来,手里拿着扇子轻轻地扇着风,“孤不嫌你,你嫌孤。”
话落,没一会,又凑上去:“汐儿,汐儿。”
这时,马车忽然一个猛地停顿。
因为惯性,花眠顺间以头抢地。
慕容玄拓笑嘻嘻地将往前挪了一步,挡住花眠:“嘿嘿。”
花眠:“......”
马车停了下来,花眠坐稳,蹙眉看向慕容玄拓。
男人立即抬手:“怎么?不讲理了?自己撞上来的要怪孤?”
花眠:“.......”
马车外面响起嘈杂的声音,以及侍卫的怒斥责:“哪里来的人敢冲撞皇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