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一样!”
姜族长梗着脖子,瞪圆了眼睛:“等到明天天亮,人早就跑的没影了,那黄花菜都要凉了。”
“你现在去,难道就能改变啥了?”
姜王氏同样瞪着眼睛:“更何况,那万一要不是江巍闹出来的动静,你现在出去,还能回的来吗?”
姜族长瞬间沉默住了。
他默默地把脚步挪了回来,姜王氏却道:“左不过你也下炕了,就去把地窖那拾掇拾掇,万一真有什么的……我去喊他们都精神精神,别睡沉住。”
姜族长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
前些年的时候,听说附近村子糟了“土匪”,凡是那天听见动静出去看的,都被削了脑袋。
倒是没被抢走什么东西,否则也不会只有好奇心重、出去看的人,被削了脑袋,指不定全村老少,都要不得安宁,血流成河了。
就连那些被削了脑袋的人家,都没见丢什么少什么东西,后来还是被同村里的人,把家产瓜分走了。
倒也是给人买了张席子,好生生的把尸体裹上埋了。
夫妻俩提心吊胆的熬到了天明。
姜族长还有几分胆颤,瞅了瞅旁边的老妻:“要不,你去江巍家看看?我记得昨个儿家里炸的焖豆小鱼酱,还有得剩下,你去给人送一碗尝尝……”
姜王氏瞪圆了眼睛,怒视着人。
“我、我这不是觉得,送点吃食过去,没、没那么突兀,那送吃食,肯定得是你去合适,我一个大老爷们,远庖厨,端个菜去给人家送,那也不太合适,何况也不是多金贵的东西。”
姜族长从心的一通解释,险些把姜王氏给气死。
她冷着脸,好久不发一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窝堵在心口的那一股子气儿喘匀乎了,没什么好脸色的瞪了人一下:“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