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着话,很快就熟识起来。
关之洲正和陈春说着话,忽然他侧头看向帐篷最里侧,默默铺着自己的床的青年,那是排队时,恰好站在他前面的那个,“你们认识他吗?”
“他?”众人听了他的话,回头一看,“不认识。”
“附近的村子也没见过这号人,”陈成摇了摇脑袋,他对陈春使了个眼神,后者点点头,转身和人搭话去了。
只是没过一会儿,他就一个人回来,默默的摇了摇头,然后道,“走吧,我来的时候问了那个当兵的,他说这头一日,是让我们好好熟悉一下军营的,规矩训练什么的,都是明日的事,我看这会儿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去看看这军营里是什么布局吧。”
“好啊。”
几人一阵附和,关之洲也不例外,反正这会儿他也没什么事干。
只是等出帐篷时,他落在了最后,而关之洲心中也不知是作何想的,回头看了看那个一直沉默的青年,正思考自己要不要再打声招呼时,帐篷外,传来陈成的声音。
“怎么了,关小爷?你在那里面莫不是还要涂点儿胭脂水粉,才好出来见人?”
“去你的,你要是再胡说,看小爷揍不揍你,”听了这话,关之洲也不再管那个青年,他一把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欸,我的错,我的错,君子动口不动手,刚刚可是说好要和平相处的!”
声音渐渐远去,帐篷里的青年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看起来都放松了许多。
在关之洲进入军营,进行苦哈哈的训练时,被他怀念的李如宣,也干了一件轰动半个京城的大事来。
而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宁杰和李佑恒相约去文方阁说起。
松青书院每月都会进行一次小考,以检验学生们的成果,而宁杰在这次的月考里,也亳不例外的排在第一,李佑恒的名次也比上次前进了好些个名额,这就让某个赵姓之人心中不爽。
“赵兄的名次还是稳在了第二啊,简直就是力压我们这些人,我看啊,这超过宁杰是迟早的事,”一个家世不怎么显赫的人,在赵良华身边笑嘻嘻的拍着马屁。
另一个人也在一旁阿谀奉承道,“宁杰也就这会儿能得意了,遇上了赵兄,以后啊,有他哭得哦。”
这些话,让赵良华心中舒服了一些,不过,他还是看不惯正在接受夫子夸赞的宁杰,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被他死死的压在了第二,还有李佑恒的缘故在其中。
几年前被夫子教训的那一幕,还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那是他一生的耻辱!
他后面发奋学习,也是抱着让夫子刮目相看的心思。
只可惜,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不能将宁杰压下去。
但是这一次,想到什么,赵良华冷笑一声,随即对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吩咐道,“你们几个去那个小胖子面前...都听清楚了吧,就按我说的做。”
“好嘞,赵兄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这几人悄悄的走到李佑恒的身边,而后者此时还浑然不知危险的降临。
等宁杰从夫子那里脱身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之下。
“嘻嘻,夫子这回又夸你了吧?”李佑恒笑了笑,而后小声道,“同桌,你别看夫子和你说话时板着个脸,我上回经过夫子的竹舍,可是看见咱们夫子正在和其他夫子炫耀你哩,那脸上的笑是挡也挡不住的!”
“有这么夸张吗?”回想起夫子刚刚一脸严肃的叫他勿骄勿躁,宁杰完全不能想象李佑恒说的那个画面,不过,他看着李佑恒道,“夫子刚刚还提起你了,说你这些日子表现不错,可圈可点,望你日后要更加用功,勿要窃喜如今的成就而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