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眠只当作没听到,继续拿起游记看。
江霁进来闻到一大股药味,微微蹙眉,他看到床上斜躺的白眠,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皇后最近身体怎么样?”
白眠头都没抬,“皇上请恕罪,太后体恤臣妾生病,免了臣妾的请安礼。臣妾身体怎么样,皇上闻到这么浓的药味不清楚吗?”
江霁被呛也不生气,只自顾自的坐到床边,“皇后你……”
还没说完,白眠就打断他,“臣妾什么事都没有,皇上请回吧!”
“白眠,你非要闹的这么僵吗?当年那件事朕知道错了,你不能给朕一个台阶下吗?”
白眠脸上终于有了情绪,她把书放下,直视眼前的男人,“皇上既然一开始就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
“你……”江霁说不下去,起身离开。
白眠蜷缩进被窝,眼睛溢出泪。
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在此刻爆发,凭什么,凭什么没了楼竹心,他才能看她一眼。
可是已经迟了,白眠不想再为他迷失自己了,她想做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白家大小姐。
年少时的爱意早已经变质了。
……
辅国将军府。
池祈安一个人待在灵堂,他看着画像上和谐的夫妇,低声道,“父亲,我除去了楼家,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池家了……”
池老将军在门外听着,红了眼眶,这么些年,祈安不容易。
门突然被推开,池祈安看着矮了他半头的老头儿,面无表情道:“你又偷听。”
池老将军一下子红了脸,反驳他:“谁偷听了,我来看我儿子儿媳叫偷听吗?”
池祈安没说话,他不跟老人较真。
池律拉他去一旁的亭子,“走走走,今天陪老头子下几把棋。”
池祈安:“那你这次不能再偷棋子了!”
“我是那种人吗?你祖父我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做不出这种事!”
池祈安无语:……
最冷的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今日倒没那么凉。
在池老将军连输三局后,他不玩了,把黑棋随意扔在桌子上。
“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池祈安:“哦!”
池老将军:“哦,哦是什么意思,你说你长得仪表堂堂,战场上从不败将,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死脑筋呢,一点也没继承你爹那副花花肠子!”
池祈安又不说话,这些话他早就听烦了。
“我问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啥时候给我把孙媳妇娶回家,我还等着抱重孙子呢,你一点也不可爱!”
池祈安忽然想起那夜宴会上一舞惊人的江乔。
“我不成亲,我势必是要留在战场的,祸害人家干嘛?”
池律站起来怒拍桌子,“你是不是要气死老子,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爹都会走路了,还有,你已经有了爵位,战场上也会有新的将士,依我看,以后就不要回边境了,留在京城就好!”
池祈安心情沉重:“我不会留在京城。”
“你必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