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青楼楼内,一位女子和一位男子正在对弈。棋战双方盘膝端坐,凝棋不语。左边的男子五十多岁,两鬓生了不少的白发。右边女子三四十岁,却依旧花容月貌。
女子看着棋盘上错落有致的棋子,左手撑着脑袋,若有所思道:“临波不渡,满盘凄凉,又输了。”她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棋子,美眸中透着一丝失落,“今日累了,不下了。”
男子摇摇头,笑了笑:“今日才下了三盘你就说累了,耐心是一日比一日差。”
突然,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从楼下传来:“师父!师父!师父!”
女子皱了皱眉,不满地说道:“望秋怎么没把顾飞这小子也带去明珠岛,整天师父师父的烦死了。”
呼喊声却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一名少年已经跑到了楼下,对着楼上用力喊道:“师父!明珠岛出事了!”
话音落下,楼内两人面色皆是一惊。丢下手中的棋子,都起身朝外走去,转瞬一前一后已经飞身到了楼下。
楼下的少年已是满头大汗,一见到两人就急忙拱手行礼:“师父!掌门!”
女子焦急地问:“顾飞,慌慌张张的,明珠岛出什么事了?”
“徐师叔和萧师兄被一个和尚打伤了,孟师兄正带着萧师兄前往闲水院,他让我来传信,叫你们赶紧过去。”顾飞喘着大气说道。
男子急切地追问:“徐行呢?”
顾飞答道:“徐师叔被凌前辈送去镜清山庄了。”
女子神情沉重,道:“我即刻就去闲水院!”她双袖一挥便跃起数米,翻过院墙消失不见。
“镜清山庄......”男子嘴角微微一抿,沉思片刻后,也紧随其后,飞身而去。
“师父!掌门!你们等等我!”
顾飞见两人转瞬都不见身影,焦急在后面追着。他轻功造诣不高,只能从路上疾行而去。
孟望秋和几个松风门弟子下了船后,就抬着萧昕一路狂奔而来。一行人到了松风门的闲水院,轻手轻脚将萧昕安置在床榻上。
孟望秋眉头紧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没来......”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急忙询问身旁的弟子:“梅又晚怎么也还没来?”
“梅前辈去采药了,魏宇去找他了,只怕还要一会才能回来。”那个弟子答道。
孟望秋叹了口气,伸手探了探萧昕的脉搏:“还好,尚算平稳。”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屋内众人纷纷扭头望向门口。
“师父!”孟望秋心中一喜,急忙朝门外迎去。还未走到门口,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师姐!”孟望秋见到来者有些吃惊。
“师姐。”屋内几人都恭敬地行礼。
“纪旭,你也来了。”方才下棋的男子已经来到了门口,迈进屋子,看着满屋子的人,皱了皱眉。
“掌门。”众人纷纷行礼。
“其他人都退下吧,纪旭和望秋留在这里。”男子走近床榻,望着床上的人,叹了口气。
屋外刚走出去的弟子们,见到院外又匆匆走来一个面色凝重的女子,行礼道:“江堂主。”
江采芙视若无人,直接朝屋内走去。
“师父,我......”匆匆赶来的顾飞,还未进门,被屋外的弟子一把揪住衣领,往外拖去。
“掌门说了,就留师姐和师兄在里面。”其他弟子解释道。
“为什么!我也要进去!”顾飞挣脱那人的手,欲要往里走,面前的大门“嘭”的一声被重重关上。
“吵死了,快滚。”
门内传来江采芙的喊声,院中的弟子见状,急忙撒腿就跑。顾飞呆了一下,也转身急忙离开。
屋内,孟望秋将自己所见和凌玄所交代的事情都告知了面前的三人,三人听后,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纪旭皱眉道:“如此高手在世,为何沧浪斋毫无察觉。”
江采芙眉头微皱,声音低沉:“沧浪斋是靠人打探消息,若有人有意隐瞒,也不是难事。”
沈长风伸出右手,轻点在萧昕的心口,一股真气缓缓流转。片刻后,他缓缓抽回手,松了口气。
“他情况如何?”江采芙站在一旁,问道。
沈长风脸色凝重地回道:“徐行这股内力太过霸道,他一个小天境难以承受。我们需要将他的两股内力融合,否则,就要如凌玄所说,筋脉断尽。”
江采芙走近床边,对孟望秋说:“望秋,扶他坐好。我和掌门将运功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