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在一起吃饭,气氛明显阴沉了许多。
顾珩守灵一整夜,面如土色,眼圈乌青。
昨晚的汤,顾菀今早在厨房看见,他一滴都没动。
她觉得,他们之间在无声无息中有了裂痕。
不,应该是在顾震江昨天单独跟他谈话之后,他对顾菀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
想来,此刻的顾珩是痛苦的吧!
顾菀盛了碗红豆豆浆放在他面前。
当着全家人的面,他喝光了。
顾耀洲:“一会儿去日月岛给老爷子下葬,女眷就待在老宅里招待客人。还有就是…阿琮阿珩,顾公馆里的佣人,是不是可以遣散一部分,只留下门卫和园丁就够了吧。”
丁满一听不乐意了,“二哥,爸刚走你就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遣散佣人,是想让我们娘俩喝西北风吗?”
顾琮声色俱厉,“爷爷遗嘱里,关于你们母女的处置问题已经说得很清楚:另寻别苑而居。那关于顾公馆的一切,就和你们无关了吧!”
“我们不走!凭什么要我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家?我妈给顾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到最后的结局就是被赶出家门吗?”
顾衍哼笑,“别说得自己像顾家功臣似的,据我所知,林妈和爷爷还没有领证吧,那既然都不是合法夫妻,有什么资格霸占顾公馆呢?”
丁满:“没领证又能怎样,我和爸爸是做过亲子鉴定的,我就是他的女儿,按理,这顾公馆也有我的一份儿!”
“住嘴!”林文鸳缓缓放下筷子,脸上不见愠怒,倒是有几分温婉贤淑的样子,“震江遗嘱里写得明白,也不曾苛待我们母女,没进顾家祖谱是我命薄,阿满你不必再计较这些。”
丁满气的起身离席。
顾菀唇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她们母女联合林文龙,这些年受顾家的“恩惠”还少吗?
现在又摆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属实多余。
她在想,那些值钱的古董宝贝,会不会是林文龙出手转卖的?
不知道知秋会不会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她现在只想弄明白当年之事。
饭后,顾家人和所有佣人都准备去日月岛的老宅,给顾震江下葬。
但顾珩独独把顾菀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