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谢谢你了,大老远地还跑来照顾我。”
王悦珊皮肤白皙,被烧得两颊绯红,虚弱的她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娇弱,和平时自信大方,容貌带有侵略性的她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应该的,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地还这么拼,家里怎么能放心得下。”
沈慈换下王悦珊额头的毛巾,递了一杯热水给她,只见她手指细长,手腕间带着梵克雅宝的珠宝项链,随着她喝水带动锁骨,衬衣间细长的脖子格外撩人,他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我爸也真是的,你的工作这么忙。对了,最近刚到新公司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就冲以前我刚到国外你对我的照顾,也是应该的,我们两人就不要互相客气了,朋友之间不必如此。”
沈慈接着说了下子公司的一些人事,王悦珊不时插两句,公司的老人她听父亲提过大概有些印象,为人处世如何,这些提点让沈慈豁然开朗,理清了以后工作的方向。
听着王悦珊说着现在新型的商业模式,他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两人越聊越投机,从生意到哲学,艺术,兴趣爱好,居然发现许多共同点。
一下子拉近了距离,好像是分开多年的老友一般,沉醉其中,直到王悦珊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烧的昏昏沉沉,说着说着都睡着了,都还意犹未尽。
沈慈把被子给她盖好,走到外间的沙发上,扯了一张毯子,望着窗外依稀的灯光,陷入了沉思。
自己有多久没有和异性聊天了,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了,这种感觉是他从前的人生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他谈过女朋友,林清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她就像一朵菟丝花依赖着他,激起了他的保护欲望。
可是王悦珊给他的感觉截然不同,她是那种外刚内柔的人,不是说不需要保护,而是那种两个人可以互相依靠把背后交给对方信赖的感觉,不是信任的高低,而是你就会觉得她有能力照顾好自己,而且还随时可以捞你一把的那种。
让人心安的更是她情绪的稳定,和前世不同,她不再是需要时时刻刻索取安全感的人,给人以窒息的感觉。
这一辈子她原生家庭稳定,经历舅舅的事情后更让她内心坚强起来,也更加感恩楚曦的出现,谢谢上天给她补偿了一个好妈妈。
沈慈能感觉到王悦珊是一个被爱滋养的女孩,之前林清身上也有着这种特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分手的前两年她越来越焦躁,希望他成为一个他不喜欢的样子,走上经商之路。
他现在也明白了她曾经逼他上进的苦心,他从来没想过家里的天会塌了,那两年全家被逼债,家里能拍卖的都拍卖了。
他半工半读,还和同学创过业,住过这个城市最底层的地下室,和所有抱着梦想来H城的年轻人一样挤高铁,穿梭在各个角落寻找未来。
父亲一蹶不振后没多久就去世了,母亲回了老家,他却坚持要在H城闯出一片天,没想到遇到曾经的一位长辈介绍他认识了王岳川。
是不是冥冥中有股线把自己和王悦珊牵扯在一起呢?不过自己怎么配得上她呢,如果没有做出一番事业,王岳川不会同意的!
一定要在子公司做出一番成绩,调回总部去。沈慈睡前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第二天一早,王悦珊慵懒地醒了过来,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已经退烧了,喉咙有点痒痒的,试着出声却发现声音嘶哑,咳了几声。
她拧开了房酒店的房门,清晨的阳光洒在睡在沙发的沈慈脸上,睫毛的阴影覆在眼窝处,偶尔微颤,像跳舞的精灵,整个人如婴儿般恬静。
王悦珊倚在拐角处,头歪着靠墙,看着沈慈,仿佛是意识相通一般,他睁开了眼睛。
“醒了,”清晨沈慈的声音略带着沙哑,却又有点撩人,“好点了没?”
他似乎还有点懵逼,踉跄地走过来,摸了摸王悦珊的额头,王悦珊才发现他居然比自己还高了个头。
“还没好,声音是哑的。”她眨了眨眼,忽闪忽闪的,撒着娇,气氛开始有点暧昧起来,沈慈全身如电流流过,是他想得那样吗?
“你有没有觉得闺女最近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