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转眼又到了星期五。
下午两点多,天色阴晴不定,阳光躲在厚厚的云层后头时不时露个面,一会儿阴一会儿晴,就像变幻莫测的人心。
餐厅门口,夏天无一边忙着冲客人喊“欢迎光临”,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林嘉树今天回不回来。
从上次说出夏无忧的身份后,林嘉树说让他好好想想,好好冷静。
一想想了五天,一冷静冷静到跟冷战一样,林嘉树整个礼拜都没找过夏天无。
夏天无每天打卡似的早中晚没话找话发信息过去也都石沉大海,他寻思着,看来林嘉树是还没想好,还没冷静下来。
早知道先忍一忍,都憋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了怎么藏不住了?
藏不住也该等林嘉树回来的时候当面说,起码两个人在一起,实在不得行他还能用用美人计。
夏天无有时候挺烦自己的冲动,每一回都能挑到最不合适的时机,把事情搞的一团糟,让两个人都不痛快。
“想什么呢心神不定的?”盛怀瑾一巴掌拍到夏天无后背上:“背能不能直一点?还没三十岁的人跟个驼子一样。”
人都是弯的,背哪里直的起来?
夏天无蔫吧地挺直背脊,没两秒又像泄了气的充气娃娃耷拉着说道:“你能不能把我炒鱿鱼算了,我天天站这里吹冷风,天天鼻涕流流的。”
f市秋天早晚温差大,在餐厅门口当迎宾,中午还好,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天一黑,风一吹,夏天无穿着薄薄的制服,冷的天天在心里骂盛怀瑾不做人。
盛怀瑾往前凑近瞧了瞧:“哪有鼻涕?在这里吹风不好吗?风大刚好吹掉你脑子里的水,免得一天到晚没了男人就活不成。”
夏天无别过脸,谁没了男人不能活?
他只是每天等着林嘉树的电话等的整个人都没精气神罢了。
这几天盛怀瑾站到他身旁,亲自陪着他当了四天的迎宾,看到夏天无不知好歹的模样,他气不打一处来,掐着夏天无的后脖子,在员工客人惊讶的目光中,把人拖进餐厅的洗手间里反锁上门。
“你和我那外甥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该不会又闹分手了吧?”盛怀瑾把夏天无压在洗手台前,冷冷骂着:“都跟你说你们不合适了,你一个社会人员和一个还在念书的大学生,既没共同语言也没共同生活轨迹,你觉得你们能在一起几天?”
夏天无呸了一声:“你别乌鸦嘴,谁分手了?林嘉树最近学习忙,他晚上就回来了。”
盛怀瑾捏着他的下巴,凝视着他的躲闪的眼神:“是吗?我怎么听我姐说我外甥下午就回盛家了呢?哦,忘了跟你说,今天是林嘉树生日,我爸他们应该会给他们最喜爱的外孙子举办一场非常盛大的生日宴会。”
林嘉树的生日?
夏天无急忙掏出手机看了看,10月26日,林嘉树21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