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将养,她偏要作妖,你以为她所求何为?不过是为了圣上的驾临!”
吴皇后说出了越妃的真实意图。
她讥讽的“哼”了声,便道:“这样,你立马去前头,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跟皇上说上一遍。既然她连命都豁得出去,本宫便赏了她这份体面。只不过,皇上去或不去,就由不得本宫做主了......”
“娘娘仁慈。”
余淮躬身出去了。
吴晓月看着红彤彤的烛光,笑得更讽刺了。
只有无用的人,才会拿身体做赌!
余淮去到乾清宫,皇上正在挥墨泼毫。
皇帝也有休憩时,大年这几天,是他难得的“封笔”日。
余淮将事情一通述说,皇帝的笔尖半分停顿均无。
待最后一字勾勒完整,景慎才直起了身子。
将笔丢到了洗墨池,李福庆立马供上温热的巾帕。
皇上擦着手上并不存在的污渍,看着底下跪着的人,道:“皇后可有话?”
余淮快速的抬头,看了龙颜一眼,被皇帝脸上的冷峻给吓得立马低下了头:“皇后娘娘今日接见命妇......”
“她就没去看过一眼?”皇帝没有听完丫头的话,只将帕子扔回了桌上:“倒是个省心的当家婆。”
说完,不待余淮回答,便往外头走去。
李福庆立马跟上,他的徒弟小李子则留下来侍弄书房。
余淮等皇上彻底不见了身影,这才着急忙慌的站了起来,并脚步奇快的往外头奔去:皇上只怕是恼了娘娘了,得赶紧回去叫娘娘也往储秀宫去!
小李子手下的动作不停,却虚抬着眼皮子,浅浅看了看婢女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拿着洗墨池离开了……
皇帝大步流星来到了储秀宫。
林世新打头,领着太医院众人跪迎:“皇上万安。”
景慎并未停留,直直来到了妃子的床榻前:“越妃如何?”
林世新膝行几步:“禀皇上,娘娘只是长时间未进食引发的晕厥,待微臣开些滋补药方,时辰一到,娘娘便会清醒。”
“为何长时间不进食?”皇帝盯着伺候的宫人。
晴儿磕了个头:“回皇上,娘娘前几日起,便有些茶饭不思,奴婢想尽了办法,娘娘到了嘴边,却依然食不下咽。奴婢想去太医院求医者前来诊脉,娘娘却说不行,娘娘说……说……”
晴儿突然扑在地上痛哭起来。
皇帝眉头紧皱:“说!”
晴儿被龙声吓得一激灵,顾不得擦去脸上涕泪,大声道:“娘娘说,大过年的把脉,会把晦气带出储秀宫!娘娘还说,储秀宫已然是死水一潭,能自己受的,就受着,切切不可祸害了其他人的兴致……”
“胡闹!”皇帝勃然大怒:“越妃糊涂,你们这些伺候的也敢糊涂?来人,给朕拉出去,即刻杖毙!”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晴儿被吓得面无血色,疯狂的磕头求饶。
侍卫鱼贯而入,逮着小宫女就要往外头走。
这时,昏迷的越妃突然醒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