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8章 物资大抛售 人口大迁移1(1 / 2)股攻首页

苏州昆山打进电话,郑文龙汇报苏州军民在大规模的撤往内地,近日内苏州市将成为空城。昆山镇上午召开了一次苏州地区抗日武装大会。决定,第一游击大队在昆山一带游击,第二游击大队已有千余人的武装散落在苏州地区农村隐蔽,最大一股在太湖成立,负责城市潜伏的武装有一百多人。

苏州局势分析,沦陷就在十天之内,随着主力撤退,艰苦的敌后抗日开始。郑文龙没想到,苏州地区抗日武装硬是让没钱出国的国民党政府中低层建立。他已经融入到国民党阵营里,新部下都认可他的权威。

李家泗明言保存实力,在大溃败中收编国民党溃兵是近日工作重点。在战争中熟悉中日对抗的游击战,常熟,无锡一带分别有数千人的游击军主力。放弃苏州地区的农村,将来重新想夺回就难上加难。第一大队以昆山为根据地,第二大队的全部主力将在太湖水域发展,左右夹击苏州城。

郑文龙汇报昆山一带全是旅师级的国民党撤退军队,李家泗提醒郑文龙,把游击军主力隐蔽起来,免得被国民党主力收编。郑文龙表示他已经隐藏实力,不会被中央军收编。李家泗的决策是,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五六千人,上海沦陷后,将在上海地区打游击,随时可能与苏州游击队会师。

郑文龙汇报结束。昆山镇政府会议室,坐满了苏州抗日抵抗力量的核心成员。此次汇报,一条明确的战略布局;总部部队在上海打游击,苏州地区有二千余人武装,势力最弱。常熟一带那是一个正规旅,无锡一带那是一个正规旅,江阴一线又是一个正规旅,二万余人的混编部队,从上海布局到南京,苏南游击军那是一个军的番号。

苏州核心成员明白韩总司令的战略布局,实力最弱的就是他们。武装力量加起来只是一个小编制团,团升旅是最大希望。核心成员都充满信心,准备放开手脚,发展军队。特别是国民党的地方小官,家人没钱出国,资产无法套现。苏州沦陷所有固定资产全归日军,现在扩充部队需要军费,不少核心成员都拿出固定资产抗日。田土不值钱,可穷人需要,新兵那都是穷人。

李家泗看着军营的辎重部队训练,他对部队战斗力没有底,军队的凝聚力,战斗力是靠作战经验和思想团结性。军队建制不久,谈不上战斗力。真正形成战斗力的家族部队,还是吴峰的整编部队,新兵是补充,老兵是核心。第一次济南战役结果,证明家族部队的实力。总部部队,亲戚是核心,保镖是主力,混编新老兵是补充。

总部军营的车队,时刻不停的驶入,交车之后,司机步行回租界,这意味着囤积粮食进入尾声。怎么处理汽车是头等大事。

上海战区司令部的电话打来,谷正伦要求李家泗马上去司令部开军事会议。李家泗立即点齐亲信小部队出发。

二十七辆摩托车车队,分别前后保卫着三辆高级轿车。装备精良的浩浩荡荡驶入戒备森严的上海战区司令部大街。同时,大街上,有陆续到达的各参战部队的将军,都乘坐在一辆满载官兵的军车。会车相遇时,军车上所有职业军人都注意摩托车护驾的车队,气派十足的飞驰而过。

上海战区司令部的停车场里,一辆接一辆军车停靠,训练有素的官兵们在快速下车集合。摩托车车队的轰鸣声,让停车场所有官兵们都注视阵容强大的摩托化警卫部队,一辆接一辆驶入停车场。一位少校军官感慨的说:“有钱的军阀,装备就是好。”

防弹车上,分别走出身穿中将军装的李家泗,身穿上校军装的柳思敏,身穿少校军装的林英杰。上尉军装的丫头秦玲,少尉女保镖陈菊花。

李家泗和柳思敏并排走在前面,林英杰背着军用地图筒跟随身后。秦玲,陈菊花分别从车上抱着一箱雪茄烟随后跟随。美女帮明星保镖没有下车。摩托车车队在刘智勇的指挥下,全副武装的在停车场待命。

走进办公大楼门口,担任守卫的是宪兵部队,一位少校副官认识韩少武,他说:“您是战区游击集团军韩司令。”李家泗高兴的说:“是,你在我家食堂吃过大餐。”少校副官说:“您的记忆力真好,请跟我来,警卫部队留在外面待命。”话是跟在李家泗等人身后的将军说的。

一位中央军少将师长,他的警卫实弹荷弹跟着不少。宪兵很快就示意众多警卫离开待命。

李家泗走进办公大厅,遇到不少中将,少将,其中有熟悉面孔,一起走进宽敞的会议室。

会议室分主席座和旁听席。主席位置是众多将军围坐在一张长方形的长桌而座。旁听席在主席座两边,列席会议的均为副官或参谋长,最低军衔是中校。两位女性尉官手捧雪茄烟箱,吸引众人目光。

韩少武是集团军总司令,实力不济,位置排顺手第一位,桌面上都写着部队的番号。

柳思敏被负责会议接待的上校副官请到旁听席。柳思敏说:“玲儿,每位将军给一盒,林参谋,每位军官开一根。”陈菊花捧着箱子,林英杰打开一盒,每位校官发一根。秦玲捧着烟箱,在每位将军桌前放上一盒。秦玲是见过大场面的丫头,知道发烟从级别最高的开始发。

主席座首座坐着谷正伦,他看着在发世界上最贵的雪茄烟,他说:“多余的烟放在我这。”秦玲首先走到中将宪兵司令谷正伦身后,放下五盒,再从右边的中将军长发起,从右到左,按职位高低分派。数位坐着喝茶的将军主动起身,帮着秦玲分发。

谷正伦打开一盒雪茄烟,烟香扑鼻,他闻着雪茄烟说:“好烟配好酒。”话还没说完,秦玲刚发完左手边的中将一盒。从她的军用背包里掏出一瓶高档洋酒。谷正伦打开洋酒,洋酒倒在光滑无比的桌面上,酒香散布整个会议室,谷正伦把整盒雪茄烟放入桌面上的酒水中染酒水。

左手边中将高参伸手在谷正伦桌上的四盒雪茄烟中,拿出一盒说:“我帮你,烟香,酒香,英雄最爱。”中将高参学起谷正伦的样子。

谷正伦用手滚动着雪茄烟说:“韩司令是最后一位接到开会电话,怎么来得这么快。”一位刚走进会议室的少将师长说:“韩司令的部队已经摩托化,我部步兵一天顶多跑八十里路,他的部队一天跑二千公里。”李家泗说:“门面功夫,战斗力不如在座的各位,仗打不赢,跑总跑得赢。”

秦玲发烟的速度快,主席位的将军们,都分到一盒雪茄烟,他们的眼睛都望着谷正伦和中将高参手上的动作。有的将领把雪茄烟盒收起,有的犹豫是否当众打开。谷正伦说:“在我这,没什么好招待,每人一根,可以抽到会议结束。”本来犹豫是否当众开烟的将领,毫不迟疑的收拾好属于自己的那盒雪茄烟。

校级军官们接到林英杰的雪茄烟,几乎一致的把烟收藏在口袋里,不敢在会议室抽烟。

右手边的将军们纷纷伸手去拿谷正伦桌边的雪茄烟,点燃雪茄烟,室内的烟雾里飘着烟香酒香。谷正伦说:“抽烟一批批来。”谷正伦为自己拿起一根,上校副官为他点燃,谷正伦抽上一口,对李家泗使了一个眼色,他说:“我和韩司令有要事密谈,人到齐后,各部队让李高参知道兵力位置。”

正在滚烟的中将李高参说:“各部队报兵力多少,伤员多少,弹药多少。”

谷正伦和李家泗一起走出会议室的另一张门。

走出会议室,走廊上没人,谷正伦说:“老大,中央提名,林主席签字,你和杨静仪增补为国民党中央候补委员。”李家泗说:“我寸功未立,当选中央候补委员惭愧。”谷正伦说:“各集团军长官都指望你继续执行水网计划,收编散兵游勇,做足一个集团军。”李家泗笑着说:“原计划不变,我不会让各集团军失望。”

两人走进热闹的小会议室,里面站着,坐着的都是身穿富贵衣服的商人,见到两位中将进来,说话的声音停止。谷正伦说:“他们都做生意的。”

两人脚步不停留,大步流星走进小会议室的办公室里,跟着身后进来的是一位与谷正伦相貌有点相似的中年人,他穿着国民党务工作服。

谷正伦解释说:“这是我二弟谷正纲,新任第三战区政治部主任。”李家泗握手说:“久仰,谷家三位中央委员的大名。亲家。”谷正纲说:“亲家,你的大名名扬中外。”李家泗掏出雪茄烟盒,谷正纲抽出一根,李家泗为他点燃。

谷正伦坐下说:“在老大面前不费话,我们兄弟想跟老大一起发财。”李家泗说:“战争年代做生意,打击黄赌毒排第一,一分钱本金不出。”谷正纲抽烟说:“这是杀鸡取卵不可取。”谷正伦说:“打击黄赌毒,执行起来困难,各方面势力都要兼顾。”

李家泗说:“亲家找我,有生意要谈。”谷正纲说:“不瞒你,上海采购进口货物,上海洋人不认法币,只认黄金,大洋。法币在内地没有贬值多少。”李家泗说:“洋人在撤侨,肯定要国际硬货币。法币买不到大宗进口货物,洋货在内地很值钱?”谷正纲说:“淞沪会战开始,内地各省的洋货全在涨价。许多洋货都断货许久,肥皂,丝袜,化妆品,香水,卫生用品等等日用品都成了奢侈品。”

李家泗说:“鲁瑛在盐城的仓库,这些东西都有。”谷正纲说:“安徽省省主席成了北方各省总代理,北方是战区,赚的是风险钱。陈立夫家族成了南方总代理,南方是赚暴利。没有你点头,没有势力敢介入。”

李家泗拨打盐城电话,刘兰兰接的,询问进口商品库存。刘兰兰说;北方各省的出货比陈氏家族快。都是现钱现货,至少有一半货压在仓库。李家泗说:“这批货尽快套现。”鲁瑛接过电话说:“主要是陈立夫控制了南方销售,进口商品真正的销售区域是南方各省,陈氏家族靠滚动操作提货。”

李家泗说:“破解特务势力很简单,你打电话给杨副院长,说明集团军在盐城仓库有数千万美元的进口商品抛售套现,请他帮忙。并提供仓库商品目录。杨副院长肯定找孔家,孔宋两家介入进口商品买卖,特务封锁的南方市场就打开。亲家,谷正纲主任就大摇大摆去仓库提货。”

谷正纲接过电话说:“亲家母,你给杨副院长打电话,我给孔家打电话,孔宋两家忙着工业撤迁,现在进口货物是最赚钱的生意。”鲁瑛说:“好,亲家公,我马上打电话。”电话一挂,谷正纲拨打财政部电话。

接通之后,谷正纲邀请孔祥熙一起做进口商品的生意,盐城鲁瑛控制的进口商品值数千万美元。孔祥熙立即嗅出商机,只说原来是军事秘密转运,怪不得陈氏家族的损失快赚回来了。孔祥熙自告奋勇决定抽出时间去巡视盐城。顺便去盐城扫货,让谷家打前站,他手中掌握着中国最大的车队,火车车皮。

孔祥熙刚挂电话,正在思考,杨副院长的电话打进来,一份详细的库存进口商品目录,听到熟悉的商品价格,市场上的价格早涨了几倍。孔祥熙连忙感谢,如此重要的发财渠道,他立即赶往行政院拿电报目录。挂上电话,孔祥熙立即拨打电话给陈立夫。

孔祥熙说他和姨妹子合伙做进口商品生意,上海海关码头那么多大宗进口商品消失无踪,原来是韩少武使用军控线路,如此大的进口商品大转移,作为财政部长,今天才从部下哪里得知,偷税漏税给国家造成重大损失。

陈立夫挂上电话,兄弟俩处心积虑的南方封锁就轻易攻破。陆少云中将牵线,安徽省省主席是第一批来盐城销售进口商品的经销商。陈氏家族是第二批。所有进口商品的采购价是成本加运费,实际价格比海关采购价还低,转手倒卖到中国南方各地,根本不愁销售。

两家共同销售,陈立夫和安徽省省主席电话谈判,一南一北各自销售,划好区域。陈立夫控制南方各省销售,派遣亲信特务沿途布控,防止其他商家介入,一进一出,每次货物转手都是利润翻倍。与鲁瑛交易都是现钱现货。只是韩少武的暴利生意众多,使陈氏家族的买卖,一直困扰在资金面上。

当孔祥熙派遣金融卫队入驻盐城,陈立夫就感觉到自己独家垄断的南方生意被孔宋等家族介入。孔家掌握中国经济,金融卫队的高层那是经济界的领导者,分析市场一流。进口商品市场丢了就丢了,孔家介入,只要一两天,就可以清空鲁瑛控制的进口商品库存。陈立夫就怕制药厂被蒋,宋,孔三大家族看中,那才是金矿。出口创汇的合作第一笔收入一百五十万美元已经进账。

部下汇报,交易进行简单,一艘机帆船满载洋人武装,直接开进盐城海关,用现金交给原盐城行署主任,现任关长张兴旺。武器装备,现金,换取了半麻袋海洛因。约定下次在上海交易,库存海洛因总值数千万美元。制药厂是军控企业,知情人何应钦放弃分成,军医署只要制药厂成品药的部分分配权。走私盈利分成只有盐城行署和陈氏家族。盐城行署政府每天开销太大,需要军用物资发展。陈氏兄弟是落入私人口袋。陈氏兄弟最担心中央介入制药厂。

陈立夫立即拨打电话给鲁瑛,正占线,等了一会才接通,他试探鲁瑛的口封。

鲁瑛说制药厂是中国的宝贝,今后北方各省的抗日是主战场,制药厂必须留在北方,绝对不会在二亿美元的承诺捐款之内,孔部长应该不知道制药厂的核心利润所在。陈立夫说他立即请知情人吃饭,只要鲁瑛顶住中央压力,坚决把制药厂留在韩家军地盘上。鲁瑛说韩司令最看重制药厂和兵工厂。

陈立夫挂上电话,进口商品的独家垄断近日内失去,唯一是保住制药厂的分红权,支持鲁瑛那就是财源滚滚。

陈立夫的第二个电话通知亲信,连刚分到手的美元现汇都购买进口商品,向黑市投放囤积的成品油。套现资金多换点货。陈立夫现在后悔部分家产换成美元汇出国,错过了发国难财的机会。陈果夫接到消息,同意保住制药厂的分红权。

谷正纲放下电话,人显得兴奋。

李家泗说:“现款采购,易货贸易,长途运输,关卡收费,批发零售收税,洋货的真正利润折算成美元,并不是暴利。我有一单大买卖让你们兄弟俩做。”谷正伦说:“药品,我怕收钱不回,军医署只会打白条,靠民营医院走不了多少货。”谷正伦见韩少武没有回答,知道不是药品买卖。

李家泗说:“我把苏南地区的美资工业企业让孔宋两家监管,第二工业部,工矿迁移委员会就马上成立。”谷正伦说:“老大,我请你批张条,我的亲戚在第二工业部谋求董事之位,几百家工厂,他负责几十家就感谢老大照顾。”

李家泗说:“这是小事,我向杨静仪推荐你的亲戚,我还会请何总长,顾长官,江苏省省委委员韩德勤,中央军校张校长,五位军方派遣人员加入第二工业部。”谷正伦说:“老大,考虑周详。”谷正纲说:“我当过实业部次长,何总长,顾总司令,韩德勤军长,都是军人,对实业一窍不通。只要打击黄赌毒首先在徐州,盐城开战,所有权力机关都会跟风。张校长即将执政湖南省省主席,只要你摆明道理,他会接受你的好意。”

谷正伦说:“老大,你对赚钱有点不兴趣了。”李家泗说:“自从我赚了第一个一亿美元,我就觉得赚中国人的钱没意思,外国人的钱好赚,赚得更多。”谷正伦说:“世界黄金银行上市,你就白赚十几亿美元,我们兄弟只能跟着老大赚小钱。”

李家泗说:“亲家,为了先进设备落户关系户,白来的设备,只花点运费,工钱,开工就赚大钱。”谷正纲说:“说得没错,亲家,国有大银行都争先恐后放贷给第二工业部,谁进入第二工业部,就获得暴利机会。谢谢亲家让谷家介入第二工业部。”

李家泗说:“我有一笔大买卖,五天内投资翻一番。谷司令打仗比我行,亲家执政能力比我行。做生意我比你们强。第二工业部,机器分拆,打包搬运,长途运输。贷款,选址动工,制造,销售,这需要数月或者半年时间,是长期投资。我讲的是短期生意。”谷正伦说:“什么生意关照我们兄弟,老大。”

李家泗说:“工矿撤迁委员会能够在一天之内成立。靠的是一个主要原因,汽车。宋子文把苏南地区美资企业的汽车统一起来管理。几千辆汽车,运力得到保障,加上火车车皮,搬迁速度更快。汽车一天能跑一二千公里。美资工厂能够快速撤迁,全靠汽车,先进设备是死的,运不走就是废铁。”

谷正纲恍然大悟说:“现在倒卖汽车,才是最赚钱的生意。”谷正伦说:“后勤部把所有的军车都加入了工业撤迁,仗打不赢,有汽车那就跑得快。老大,倒卖汽车,我们合伙做。”

李家泗说:“我说过,不赚中国人的钱,我做中间人,上海租界的二手车,至少有二三万辆,大多数是洋人的汽车。洋人在撤资,值钱的都往市场上抛,洋人需要外汇回国,我不缺外汇。我在洋人眼里是世界十强企业法人,信誉第一。许多洋人都愿意把汽车押给我,等我卖了车再付钱。我向洋人借车。你们负责卖车,卖车的钱换成黄金,大洋。黄金大洋给我,外汇由我付给洋车主。”

谷正纲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存单说:“这是一吨黄金的存单,本来准备换点外汇,汇往美国,给孩子们的生活费。顺便买点进口洋货倒卖到内地,外面全是生意上的朋友。亲家,全押给你做二手车买卖。”

黄金存单是汇丰银行的票据。李家泗熟练接过,手摸,细看标记,确定真实票据。李家泗收起存单说:“二手车到江阴口岸,汽车就归你们倒卖,这单买卖唯一的缺点是司机。上海的洋司机多,他们现在不愿意冒生命危险经过战火连天的战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