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听得眼皮子直跳，眼底的错愕藏都藏不住。

这，这还是楚怜吗？

这是他那个又纯又欲一双眼睛湿漉漉又温顺又缠人的小妖精？

这强势哪来的？

跟慈禧太后的似的，竟敢明目张胆的跟他谈起条件来了？

陌生中又透着那么一丝熟悉。方卓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怎么还有点像谈判桌上的自己？

一样的云淡风轻，且寸步不让，不高兴了就抬腿走人，废话都懒得听，难怪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原本以为自己把商人冷漠的那一套隐藏的很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是被楚怜瞧出了端倪，捏住了七寸。

这双让他无限着迷的眼睛里蕴藏着洞穿人心的睿智和冷漠，跟他如出一辙，终究是他小看楚怜了，她早就不是他一开始认识那个走投无路的女人了。

夜风微凉，楚怜替他整理衣襟，轻笑的：“方卓，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之前的那种关系挺好的吗？你忙你的，我忙我们，我们见面的时候就只剩快乐了，对不对？”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渣？

可你愣是无法反驳。

楚怜轻叹一声，摸着方卓的侧脸，眸中似有惋惜，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震惊的话，“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啊，就我们两个知道挺好，没必要告诉第三个人，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做，其实啊……方卓。”

楚怜抬眸，轻笑着，“我也不喜欢聒噪的男人。”

方卓如遭雷劈，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因为自己的病，不知道他触碰楚怜会不会出现生理反应从而厌恶她，单纯的就是想试试，有欲望，还没那么多死心塌地的喜欢，谁能想到一夜春宵就真香了！

当时为了避免出现不适后不必要的麻烦，他就跟她说过类似的话，“认清自己的身份，我们之间只是交易，没必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我不喜欢聒噪的女人。”

方卓抽了口冷气，直呼好家伙！

敢情在这等着他呢！

四年了，这口气还是让她找回来了。

这话听着是不得劲……

他按住了楚怜即将拿开的手，拧着眉心，那表情看着委屈的都要挤出水来了。

“怜怜，不带你这么记仇的！那都是四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着？你还要记一辈子是这么着？是，是我错了，我口不择言，那时候没顾及你的感受，可谁一开始就对谈恋爱有经验？我活到今天就你这么一个女人，你的给我学习的时间不是吗？”

“退一万步讲，怜怜，那混账话我是不是就说过那一次？是不是？”

确实就说了一次，楚怜也确实就记到了现在，这个她不跟方卓犟，轻飘飘道：“那行，我也就说这一次。”

“可你这条件也太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