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瑞。”
于乐回头,莫存知望着他,呼吸放缓,眼中还有没散去的紧绷。
“我方才回寒崖峰,你不在。”
“噢,我一个人待着有些害怕,就下山了。看大师兄忙碌,我没有去打扰,就想来师兄这里看看。”
于乐一脸乖巧:“大师兄找来,难道是担心我吗?”
在众人面前,莫存知没做什么亲昵的动作,只是语气缓和说:“你在孟师弟处暂住也好,等魔修之事解决了,我再来接你。”
其他聚集在此的弟子们,见到大师兄,都忍不住向他询问起魔修的事。
有两位穿着刑殿服饰的弟子赶来。
孟卿看他们神色匆匆,打断大家:“刑殿的人来找大师兄,大概又有什么消息,大家先别问了,莫耽搁大师兄。”
莫存知也看向两人,发觉他们看着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
“何事?”
“大师兄,掌门令你前去取星峰。还有各峰亲传弟子都要去。”
其中一人多透露了一句:“商山谢家的谢集公子也来了,正在取星峰。”
好友竟也在,难道是谢家又出了什么事,前来求助?
莫存知点头:“走。”
孟卿和于乐跟着他一起。
别人不清楚要发生什么,但于乐能猜到。无非还是和原剧情一样,他这可怜的大师兄要背黑锅了。
取星峰上已经聚了不少人,谢集带着谢家的长老,站在殿内。
于乐的师父秦浩然也在,坐在掌门下首。
五岳仙门掌门徐病酒,一个看上去冷淡严肃的男人,鬓发中夹杂着银丝。
气质与他一手教出来的徒弟莫存知有几分相似。
但他更为严酷冷厉一些,长相嘛,也要丑一些。
于乐收回目光,看见站在各峰亲传弟子中的白霏霜,便与孟卿师兄一同站过去。
白霏霜担忧地望着走进大殿的大师兄,勉强对两人笑了下。
“这是发生了什么?是有魔修的消息?”孟卿低声询问。
也不必白霏霜回答,那边谢集已经开口说:“人已经到了,还请徐掌门给一个论断,叫我安心。”
“也让大家都看看,我这位相交多年的莫兄,究竟与魔修有没有关系。”
莫存知皱眉,对上他怀疑的目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看向上面的师父和师叔。
“这是何意?”
掌门没开口,秦浩然暗叹一声:“谢公子怀疑,存知你乃是一个隐藏很深的魔修,想让我们为你验明身份。”
莫存知闻言觉得荒谬,他从小在五岳仙门修行,杀了不知多少魔修,如今竟被怀疑是魔修,还是他的好友提出?
他与谢集对视,谢集咬牙开口:“若是我误会了,不论莫兄要我如何赔罪都可以,跪着赔罪也行,可我一定要弄个清楚,我决不允许自己再被魔修欺骗!”
掌门始终没有开口。
不知自己仙魔之子身份的莫存知可以问心无愧地站在这里,而知晓内情的他却不敢让人知晓莫存知身份。
当年一念之差留下这个孩子养大,终究是埋下祸根。
谢集的话使得场中亲传弟子们嗡嗡议论起来,有人不满说:“我们大师兄何等身份,你谢家怀疑就能随意欺上门来?莫欺人太甚了!”
“竟还有脸说是大师兄的友人,什么友人会这般行事!”
“大师兄的身份怎么会有问题,若真有问题,掌门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论剑会上那么多前辈,难道也看不出吗?”
“是啊,大师兄还杀过那么多魔头,哪有这样的魔修!”
但人群中也有人反驳:“也不是不可能,大师兄常年待在寒崖峰,很少与同门相处,下山便是去除魔,若是修魔也无人发现。”
“我外出历练曾经见过大师兄除魔,手段残酷,我当时便担忧大师兄是否太过嗜杀,不像仙道,反类魔修。”
“除魔之人成魔,此事并不罕见。”
“怎么大师兄去论剑会,论剑会就出现魔修,回到宗门,宗门也恰好出现魔修。”
“都说大师兄能看穿魔修伪装,为何还找不到隐藏的魔修,除非那魔修正是他自己。”
“门内死去的两名弟子,一名恰在大师兄回山当日死了,另一名前不久死在巡山路上。大师兄负责带人巡山,为何没发现?”
“那个巡山弟子死亡时,大师兄在何处?我听说当时发现弟子死亡,却没寻到大师兄。”
各种议论,站在大殿中的莫存知只是听着,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存知,你可有什么想说的?”秦浩然问。
莫存知:“我并非魔修,也没有杀害同门,此乃莫须有的罪名。”
巡山弟子死去时,他恰好回去寒崖峰上看望小师弟,因为担心他的身体。
“巡山弟子之死,是我疏忽,我当时回了寒崖峰。”
谢集拿出损坏的阵纹:“那请莫兄解释一番,为何你住过的房中,困魔阵纹会受到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