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好苏姨姨,我问邹庙平往后有什么打算。
“往后?我该去做正事了。”
我有些不解:“正事?”
“寻她。”
额……
我拆台道:“且不说师父还活没活着,我觉得她就算活着也未必想见你。”
说句不恭敬的话,他和师父很有颠公颠婆的气质。
一个恋爱脑,一个钻牛角尖。
要我说苏姨姨眼光还是没有我好,她天天嚷嚷着师父是恋爱脑,其实师父只是自己钻牛角尖过不去心里的坎,对邹庙平多恋爱脑恐怕不见得。
反倒是这个邹庙平,三句话不离师父,动不动就是师父怎么怎么样的,这才是恋爱脑!
离谱!
果然传言不可全信。
他深吸一口气,袖中的手似乎在用力攥紧,语气听不出变化神色也平淡,可字词之间总有股决绝:“她愿不愿意见我是她的事,寻不寻她是我的事。哪怕刀山火海总得去闯一闯才有希望。”
你看看,这觉悟,还说不是恋爱脑。
正常人哪里会用刀山火海来形容一段关系的啊!
邹庙平说着,突然顿了顿,莫名其妙地另开话题:“她们倒是把你教的极好。”
我:“?”
“不是每个人,都有着足以治愈一生的童年。”邹庙平解释道:“我原以为,苏囡囡会对你造成不可逆的精神损伤,还想了好几套方案,预设如何替你治愈,如今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说着,他从随身灵器里取出几张夹在文件袋中的纸条:“这几个药方左右留着也无用了,你自行处置吧。”
我伸手接过,道声多谢。
邹庙平向远方走去,渐渐消失于视野。
……
……
晚上寻了一间客栈,躺在床上闭上眼便进入一个梦乡。
一片干枯衰败的山坡,没有光芒阴沉沉的。
我很确定自己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所以当即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微风迎面吹拂,顺着风的方向望去,远远的有个人影。
这个身形……
我走进过去,看见眼前人不由得扶住额头:“师父,果然是你。”
她竟然笑了笑,打趣我道:“你醒的还挺快的,当年苏静进来,愣是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我:“?”
怎么感觉眼前的师父像假的一样。
“您有什么事吗?”
师父:“看看你怎么样了,再同你们说声抱歉,当时我怕自己反悔,决定的太过于仓促,没有考虑后果。”
还能怎么样,没什么好的,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摇摇头:“这该怪苏囡囡狼子野心,而不是师父你的离开。就算有师父你,苏囡囡一样还是会谋求权利地位,以及出于变态的理由对我下手。”
左右苏囡囡已经死了,人也该往前看。
师父面露讶色:“多年不见,你长大好多。”
不是,这真是师父那个冷冰冰的家伙能说出来的话?
我到底在做什么梦!
好奇怪!
能不能停下来!
师父挑挑眉:“月长啊,你在我的领域里,所思所想我是可以捕捉到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