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一番话带着哽咽,轻轻松松就将韦贵妃给怼了回去。
晋元王自小患有心疾的事情在宫里可谓是人尽皆知,一直以来都是汤药不离口,便是出宫开府之后,太医往王府中去也是家常便饭,见惯不怪。
莫说此事不是隐秘,便是美人儿落泪已是我见犹怜,不由叫人打心底生出些怜悯来。
韦贵妃没料到她会拿晋元王做挡箭牌,闹了个没脸,于是更是气上心头,哼哼道:“你说是就是啊?”
赵元宁转首看向她,捏着帕子掩住唇,杏眼微挑,带着些挑衅:“妾身是王爷的妻子,若是连同塌而眠的枕边人都不知晓,贵妃娘娘倒是说说,还有谁知道?”
“哦——”赵元宁忽然扬长了尾调,一脸哀戚的望向皇后,“莫不是贵妃娘娘觉得妾身是在撒谎,还是觉得王爷是在撒谎,这可是欺君呐,皇后娘娘明鉴,可得还我家王爷一个清白。”
“你!”
韦贵妃气极,被怼了个哑口无言,又是欺君这样一个大帽子扣下来,顿时叫她有口难辩。
在场有的是与她不对付的人,当中豫王的生母张贵妃便是首当其冲。
瞧着韦贵妃的脸都被气成了猪肝色,内心顿时畅快不已,嘲笑道:“晋元王妃也别怪韦贵妃不懂个中道理,毕竟陛下已许久不去她那儿,贵妃孤枕难眠,怕是早已忘了与人同塌而眠是什么样的感受了吧,哈哈哈……”
周边响起附和的嘲笑声,韦贵妃怒不可遏,染了蔻丹的手指了指张贵妃,又指了指赵元宁,两眼一黑,竟晕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晕倒叫赵元宁也是意外,分明是她先挑起的事端,怎的就说了两句就晕过去了,真是不禁吓。
她也省得理会,直到侍卫来将人抬走,便也收了刚才的戏码,身形一转,回了自己位置上坐下。
皇后旁观这场戏剧,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疼,按了按太阳穴,脸上露出疲惫之态。
夏贵人眼尖瞧见了,故作关怀道:“皇后娘娘可是凤体有恙?不如宣太医过来瞧瞧。”
皇后摆摆手,无力说话。
张贵妃端着的茶还未送到唇边便又放下:“皇后娘娘大抵不是凤体有恙,而是有心事烦扰。这说来说去,儿女的事情总归是叫做父母的挂心,尤其九江公主已到芳龄,且又是陛下掌上明珠,她的婚事自然不能随便。”
赵元宁眉梢一挑,她这是来得正是时候啊,正好撞上了宫中秘闻。
据前世所记,汉阳长公主请旨景帝,欲将曹皇后所出的嫡公主萧灵嫁给自己儿子傅廷阳,以来个亲上加亲。
其实说白了,不过是汉阳长公主自己想要弄权上位,因是女儿身,在大昭国度的压制下难以有施展拳脚的机会,于是便将目标放在了性子温和的太子身上。而想要牢牢把住太子这道东风,让自己儿子娶其亲妹,不正是将两家给紧紧绑在一起了么。
毕竟表哥娶表妹,莫说皇家,便是放眼天下也非鲜见。
此事若是成了,既是长公主,又有了姻亲这一联系,她的地位将无人可以撼动。
只是汉阳长公主打错了算盘,曹皇后贤淑,太子温和,但不见得九江公主就是个好拿捏的,不止不好说话,且还是个有主意的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