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得徐庶,复有何忧?江东鼠辈,无知周郎,早晚比为我所擒!”
曹老板大喜,数次当着五大谋士的面,夸赞徐庶。
“徐庶微末之技,怎敢承受丞相如此厚看?”
徐庶躬身谦虚说道。
自此之后,曹老板连着大宴三日,与徐庶接风洗尘,恭喜曹营再添智囊。
但徐庶心中一直悬着顾泽之死,并无半分喜色,反而郁郁寡欢,愁眉不展。
曹老板扼腕叹息说道:“元直忠义可嘉,顾泽能得挚友如你,也算是他此生的一大幸事了!”
因此短时间内,并不问计于徐庶,反而令他随意他往 ,以排解心头的郁结。
……
军营里。
“仲邈,聊聊?”
徐庶直接走进霍俊的大帐,开门见山的说道。
“元直?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霍俊虽然背弃刘备,投顺了曹操,但他不过只是个普通的战将而已,不管是在荆州,还是在曹营,都不算是身份显赫。
而徐庶却是曹丞相日思夜想,苦求三年才盼来的贤才!
二人的身份地位,天壤之别。
“自我去后,恩师在新野,到底是何处境?你不妨据实告我。”
徐庶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目光也从来没看过霍俊,他自顾自的走到霍俊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双手平放在桌上。
手中抚弄这一块晶莹的玉玦,那是昔日他离开新野的时候,恩师顾泽在新野学堂外送他的时候所赠。
三年了,纵然是在他母亲离世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让这件物事离开过自己的身体。
“元直能不忘顾泽军师,不远千里从许都赶来。我想顾军师地下有知,也当足觉欣慰了!”
霍俊站起身来,从桌上摸起一只茶碗,给徐庶倒了一碗茶,放在他面前。
“自你离开以后,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年,顾军师他……他过的并不轻松。”
听到霍俊的话,一直无神冰冷的徐庶,忽然抬起了眼皮,双目炯炯,盯着霍俊,提高了声音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俊叹息了一声,转身走到大帐门首,确认无人偷听之后,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
“你离开后不久,新野学堂,便遭受了灭顶之灾!”
徐庶目光之中充满了冷峻,沉声说道:“是不是荆州氏族们干的?他们一直视顾军师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除之而后快!”
霍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若只是如此,顾泽军师也不会伤心,新野学堂也不会付之一炬了!”
付之一炬?
徐庶微微一愣。
他来襄阳的时候,路过新野,曾亲自去看新野书院的故址,那些烧化的痕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三年之久。
“顾泽军师在新野开设书院,教化百姓识文断字,又开设诸多科目,广收门徒。”
“蔡瑁张允等荆州氏族惊骇,唯恐顾泽因此而雄壮,损害荆州的利益,因此二人亲自带领数万精兵,气势汹汹的杀奔新野问罪!”
霍俊据实叙说着:“顾泽军师本已经挖好陷坑等虎豹,安排金钩钓金鳌,准备因此为诱饵,一战而擒此二人。可是关键时刻,刘备背刺顾军师!”
“他不但约束新野兵马,不可轻举妄动,致令顾泽军师的布阵形同虚设。”
“而且还亲自带领关张二将和新野的大小官员,恭迎蔡瑁张允二人入新野,大排筵宴盛情款待!”
徐庶闻言,顿足骂道:“刘备无知无智,他不配拥有顾泽军师!”
隐隐之中,他已经领会了顾泽的意图。
荆州富足,但权力盘根错节,极为复杂。
顾泽所以果断的退出荆州,选择了鸟不拉屎的穷乡小县新野作为落脚之地,而且还处在随时被曹操攻打的危险之中,为的就是能猥琐发育,低调发展!
为何?
新野之地,背靠宛城,曹老板重兵压境的时候,首当其冲之地。
就算刘备不来,荆州氏族们们也是战战兢兢,不敢将自己的势力放在新野,唯恐被曹丞相吞没!
刘备此去,算是给他们当了一面挡风的墙,何乐而不为?
而他们全力与刘表争权,开始鹬蚌相争的时候,顾泽已经悄悄的准备渔人得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