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到府,就遇上了急急忙忙出来打算去找她们的赵父和赵大哥。
一进屋遣退了下人,赵母便拉着两人问:“二皇子可有为难你们?”
说罢她按着眼角泫然欲泣:“若是你们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呜呜……”
“只是言语上为难了我们一番,幸好当时裴少卿在,出口为我们解了围。”赵晴晴也是十分后怕。
赵声声哄着伤心不已的赵母:“娘亲莫哭,我跟姐姐没事,别担心。”
赵父也是颇为恼怒,“砰”地一拍桌子,桌上茶具震了震:“夫人安心,此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明儿我就写折子给皇上!”
赵之慎的关注点倒是有些不同,他不解地问:“裴迩他怎会为你们解围?”
他们赵家与他并没有什么接触,他无缘无故会如此好心?
不怪赵之慎多想,在众人眼里大理寺的裴少卿就是个城府深,且极为睚眦必报的人反正没什么官员想与他扯上关系。
就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算计了还乐呵呵地给他数银子。
赵晴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为她们解围,只是她忽然想到回京城那天在郊外遇到他们办案,拧眉着看了赵声声一眼。
不会是看上她家妹妹了吧?她早已有婚约在身,要不是未婚夫祖母年底是病逝他们开春就要成亲了的,总不能是看上了她。
只不过没影的事儿赵晴晴也不敢乱说,姑娘家的名声本就重要,要是被有心传出去了,声声以后还怎么嫁人?
赵父倒是有猜测:“裴迩不是与那位有过节,不过是正巧让他撞上了,别多想了。”
“不过他替晴儿声声解围也确实是咱们欠了他一个人情,过几天我找他聊聊。”赵父呷了一口茶说道。
“倒也是。”赵之慎点点头。
就在大家都以为没事了的时候,晚上赵声声却突然发起了热。
赵府上下慌成了一团,就怕她有什么事。
赵之慎骑着马去找大夫,刚躺下的大夫衣裳都还没穿好就被他一把拉上了马。
紧赶慢赶到了赵府下马,老大夫感觉自己夜饭都要颠出来了。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赵之慎给拽去给赵声声看病了。
仔细把脉查看了一番,老大夫摸着山羊胡说:“她本就体弱,身体自然比旁人差些,加上有些水土不服一受惊病气入体,就导致了发热,不是什么大碍,不过体弱要仔细养着些才行。我待会回去开些药,喝个七日就可以了。”
“好好好,多谢大夫了!”
“呜呜呜我的声声怎如此命苦啊?”赵母一边给赵声声擦额头上的汗一边疼惜地呜呜哭着,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屋里都是人,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况且自己还是个男子,赵之慎也不好一直待在妹妹的闺房,就把大夫送回去了顺便把药拿回来。
不多时药便煎好端上来了。
赵母扶着赵声声坐起来,黑乎乎的一碗药汤,还没喝赵声声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苦味。
“小心烫,娘来喂你。”赵母从婢女手里把药接过来,吹凉了才慢慢送到赵声声嘴边。
这么多年赵声声没少喝药,像这种药她都是直接一口灌下去的,慢慢喝只会越来越苦。
不过赵母也是关心她,赵声声便顺从地一口一口喝着她喂来的汤药。
一碗药见底,嘴里苦得仿佛失去了味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