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韩旦对蟒山派几人招招手,低头说了几句,
那几人回到木棚,从别的士兵身上摘下弓箭,弯弓搭箭对着打斗现场。
巴桑有点担心,这八个人是蟒山派的人,不是普通士兵,
他们射箭的准头和力量是有威胁的,一旦雄天洋让开空挡,
这几人一起放冷箭,那汉子不一定能躲得过去,更何况他打了那么久,力量也在不断消耗。
就凭那汉子和韩旦有仇,也要救他!
巴桑悄悄退后,走到后面棚子,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又摘了几片树叶,
把绿叶汁和泥土混合,在脸上涂抹一番,弄成一个大花脸,
牵出自己的马,翻身骑上,做好救援那汉子准备。
此时,前面茶棚里的人全部在看打斗现场,谁也没有看后面,更没有人注意他了。
雄天洋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那汉子打成平手,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心情急躁,挥刀急进,中门微开,
那汉子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双手持棍一挡宽刀,身子旋转,
一脚踹中雄天洋胸膛,雄天洋向后飞去,两人也拉开空挡。
韩旦大喊一声:“放箭”
早就准备好的蟒山派那几个士兵一起放箭,汉子双手舞动熟铜棍,
犹如风车般旋转,箭矢纷纷落地。
韩旦再次大喊:“围住他乱箭齐射,射中者重重有赏!”
此时那汉子没有马匹,又要舞动铜棍挡箭,想转身逃走几乎不可能,
一旦其他士兵四面合围,一起放箭,
他势必走不掉,只要身中一箭,舞棍动作缓下来,必死无疑!
更何况还有雄天洋这样的高手在一边盯着。
巴桑不再犹豫,伸手从褡裢里掏出之前装的石子,拍马冲过去,
双手连挥,石子准确打在持弓箭的士兵身上,士兵们纷纷惨叫,箭矢短暂停下,场面大乱。
巴桑对着大汉高喊一声:“上马”
那汉子正焦急不能脱身,见有人相救,并不矫情,
飞身上马,来一个倒骑驴,双手舞棍,拨打射过来的箭矢。
巴桑纵马狂奔,迅速脱离,
韩旦等人没有追赶,他们只是依靠人多放箭才取胜,
哪敢派少数人来追,更何况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大花脸帮那汉子!
巴桑向前奔了一段距离,停下来,
那汉子跳下马,双手抱拳:
“感谢大侠相救!鄙人名叫龚顺,原是京城禁军一名教头,
因大姐一家被韩旦害死,特地回来报仇!”
巴桑暗赞,这个龚顺是一个直性刚烈的汉子,跳下马顺口问道:
“你大姐一家因何得罪韩旦?你为什么不报官?”
龚顺双眼含泪,详细说了出来,
之前刘子超说过一事,丽阳城一个小女孩因打韩旦的宠物狗被韩旦一脚踹伤,
其母被韩旦持刀刺死,后引起一家人死亡,原来那个女孩的母亲正是龚顺的亲姐。
龚顺得知后,上访告状,为姐姐一家鸣冤,
可是韩旦的父亲韩璋是云州都尉,官官相卫,怎会让他得逞?
几番下来,龚顺反被抓进大牢,罪名是诬陷、诋毁他人,
幸得他是禁军教头,宋良替他说了一句话,才从牢里释放出来,但教头一职也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