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和老师说话！”

见秦峥和他奶奶两人，居然异口同声的阻止自己说话，奶奶年纪大是长辈，武萃鸿不好反驳，但秦峥是她学生，天生就要被她这个当老师管。

现在学生居然敢吼老师，让老师闭嘴？

反了，反了！

武萃鸿气得挥舞着手里的白色手巾，指着秦峥就愤怒地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你信不信，每天我就让学校把你开除！”

“这位老师，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秦峥刚想和武萃鸿抗争几句，没想到奶奶郭焕芝却忽然开口，让秦峥不由愣了一下。

印象中，奶奶一直都是十分和气的脾气，从来没有和别人红过脸，这固然有因为穷困自卑的原因，但奶奶性格好，这的确是真的。

但是没想到，今天面对自己的班主任，奶奶居然说出了不欢迎对方的话。

“老人家，你不管管你孙子，他……”

武萃鸿虽然素质低，但毕竟还是一名老师，面对七老八十的奶奶郭焕芝，也不好说出一些不好听的话，只能让奶奶去管管秦峥。

“老巫婆，没听到我奶奶说不欢迎你嘛，赶紧离开我家！”

秦峥可不惯着自己的班主任，不等奶奶回答，就直接欺身过去，想要将武萃鸿推出自己家院子。

“你别碰我！”

老巫婆三个字，好像是碰到了武萃鸿的逆鳞。

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刚想开口就骂，但见秦峥过来想要推自己，武萃鸿就就厌恶地尖叫一声，一边挥舞着手巾，一边扭头往院子外面走去，同时嘴里还咬牙切齿地对秦峥和奶奶郭焕芝说道“我算是明白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孩子不懂事，原来是大人教的……”

“老巫婆，你要是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的牙都给打掉！”

秦峥追了两步，吓得武萃鸿落荒而逃，要不是奶奶在后面叫住了他，秦峥说不定真的会追上去，给自己的班主任一个难忘的教训。

“奶奶……”

回到院子里，秦峥低着头，一脸委屈地站在奶奶郭焕芝的跟前，像是犯了错的学生。

“好孙子，奶奶相信你……”

郭焕芝此时好像心中支撑她的信念倒塌了，精气神一下子就泄掉了，勉强打起精神摸了摸秦峥的脑袋。

秦峥眼睛一红，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了地上。

“把眼泪擦了，你都十八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哭。”

见到孙子落泪，奶奶郭焕芝缓了好几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道“奶奶相信你不会偷东西，但是你告诉我，你的学习成绩为什么下降了？刚才老师的话是不是真的？”

“奶奶，我……”

抬起头，见到奶奶精神萎靡，秦峥心中一痛，知道奶奶为自己操心太多了，他再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自己脑袋受伤，然后才导致学习成绩下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但他被师傅韩灵子治好的事情没有说，只是编了个谎言，说自己今天跟老师傅练武，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又好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把成绩提升上去。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奶奶郭焕芝听到孙子脑袋受伤，却担心家里没钱，又害怕自己知道，居然一个人生生扛了下来。

她略带责怪埋怨，却又慈爱地摸着秦峥的脑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和奶奶说，家里就算再没钱，也不能苦着你啊……”

“是这样吗？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