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是贺云灯先送上去的,最后却是江逸铭不愿意放人了。
他满脑子浆糊,想的东西乱七八糟,通通不可见人,不堪入目,如果贺云灯能窥得这人心里想的东西,一定会吓得立刻跑走。
二人松开的时候,都气喘吁吁的,跑了一千米一样累。
江逸铭虽然松开了手,眼睛却还死死盯住了云灯的嘴唇,看着那红红的嘴,心头一跳一跳的,还想亲。
可他忍住了。
并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还可以。”
才不是还可以。
好甜。
是他从没接触过的那种甜。
云灯的嘴唇红软香甜,蜜似的,从里往外冒着香气,那是花一样的气味,被他亲得湿漉漉、红润润的,如雨打湿的花瓣一般,漂亮极了。
好喜欢。
贺云灯喘着气,巴巴抬头:“你可以不要告诉我爸妈吗?”
他眼角湿红,眼睛亮晶晶的,又乖又甜,抬起头看着别人的时候,真是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
好似把面前的人当做他唯一的救赎一样全心全意地信任着。
看着这样的眼神,江逸铭觉得自己简直坏透了,居然可以装腔作势地享受着这种注视。
他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会儿,看贺云灯开始着急但还是不敢吭声的样子,心里轻飘飘的,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动作,贺云灯松了口气,他窥着男主的表情,暗暗分析着对方的心理,但他用自己不太聪明的脑袋想了几圈都没能判断出来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也许是江逸铭学习学傻了,想试试亲嘴是什么感觉的,但是不好意思找女孩子来亲,所以就找了他这么个男生试验一下?或者,练习一下吻技?
也许就是这样!
他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虽然江逸铭这个模样很让他害怕,但只要这人不是无所求的,他就能利用对方所求牵制住这个人。
为了掩饰尴尬,也为了转移话题,他装作经验很足的样子,拍了拍男主的肩膀:“你别担心自己变成gay,大家都是兄弟,试试又没什么。”
小笨蛋想起徐聪吹牛的样子,学着说起大话来:“我把你当兄弟,才让你这么干的,也就是我能受得了你这么差的技术,搁别人早就把你推开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吻技差”,他被亲的时候可舒服了,就是有点不太舒服——他在亲的时候,特别想尿尿。
但这不妨碍他抓住机会讨价还价。
他说着还不忘给男主上课:“你没反驳我,意思就是接受我这个兄弟了,是兄弟就不能干背信弃义的事情,知道吗?”
他怕自己再暗示就该让人想起来刚刚的话题了,正想说点别的,却突然听对面的人说话。
语气冰冷,字字含冰:“你还跟谁试过?”
江逸铭听见这人说的头一句话还有点想笑,因为他从没见过这么傻的人,转移话题的功夫也低劣得很,被别人亲完了还要故作自然地和别人套近乎。
可下一句就听见贺云灯说他吻技差。
他还从这里听出了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