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知县准备怎么剿匪,谢余并不担心。
毕竟这知县没有调动府兵的权利。
他想要剿匪,无非是纠集乡勇团练。
而这塔县的乡勇……还真不具备和山匪们硬碰硬的战斗力。
所以谢余问过之后,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带着白晓楠,在花轩会所住了三日。
白晓楠也体验了一把花轩会所的足疗服务。
当然了,花轩会所的内核,还是青楼生意。
所以青楼该有的服务,花轩会所同样也有。
每晚看着流连花丛的那些男人们,白晓楠选择视而不见。
但她还是私下里找到毛头,并警告毛头不得对谢余提供这种服务。
否则让她知道了,绝对先阉了毛头。
三日后。
谢余和白晓楠见到了晋福镖局总镖头邵平。
和邵平一起来的,还有苏德全和其他十来个与他们年龄相仿的汉子。
而看到这些人后,白晓楠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邵平的个头不高,最起码比旁边的苏德全,要矮上一头。
可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
谢余观察了一下邵平,此人的斜方肌发达,衣服袖子比手略长半寸。
这说明他穿的衣服略大。
但那衣服在他身上,显得略微紧绷。很明显,这衣服之下,包裹的是一副精炼的躯干!
这是常年锻炼的效果。
一番寒暄后,谢余也明白随邵平一起来的,都是什么人了。
这些人全都是当年白真堂的老伙计,白晓楠的叔叔辈。
而此时看到白晓楠,这些当叔叔的也是一脸唏嘘。
以至于大家坐到饭桌上小半个时辰了,大家还在回忆往事。
“好了,以前的事就别再絮叨了。既知晓楠下落了,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还多。对了晓楠,我听你德全叔说,最近统合了应州二十多家山匪寨子的应发委,是你牵头弄的?”
邵平说起了正事。
白晓楠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旁边的谢余道:“正是。一直当山匪也不是个事。官府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剿就剿了。与其整日提心吊胆,不如做点不违禁的事情。”
“可是……你们弄的这种事,又不给官府纳税银,也不算合规吧?”
白晓楠看了看谢余,又对邵平说道:“这个我倒是有和某位将军沟通过。税银一事,官府还真不好设置名目。”
“为何?”
“我们的身份有些敏感!”
白晓楠一说,邵平就明白了。
山匪搞了一个收保护费的联盟,甭管这事儿的结果导向是好是坏,但性质肯定是非法的!
对这种非法的勾当,官府想要收取税银,那你就得给人家安上个合法的名目!
这要真是安上去了,那这群和官府作对了多年的匪类,瞬间就被洗白了!
官府会这么干吗?
邵平沉吟了一会儿,想到白晓楠刚刚话里透露出某位将军的信息,他估摸着,那位将军应该就是白晓楠的保护伞了。
“晓楠啊,咱们都不是外人,所以有些话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先前听说这应发委一事时,我就知道,镖局的营生肯定会受影响!”
“我肯定是不想让这应发委搞起来的。但既知这应发委是你牵头,我再阻挠就不应该了。可是……晓楠你也看到了,你这么多叔父都跟着我混饭吃呢……”
谢余在旁边一直没吭声。
邵平拐弯抹角地说了半天,最终还是把他的意思表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