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夕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了,本来不喜说话的她都忍不住开始反击道:
“五老夫人,叫您一声夫人是给您面子。您就仗着自己年纪大就是最大的了么?谁给您的权力跑到别人家里来指手画脚的?给我留人教我办事?将军府里的事和您有任何关系吗?用得着您来教?
您的女儿抢了将军母亲的位置,将军不跟您一家计较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您居然还敢来这里管教起我来了。
话说,您除了年纪大了点,身上挂有品衔么,您遇到了堂堂护国第一大将军的面,难道不是应该下跪行礼的吗。怎么还坐在高堂等着别人侍奉了?
老夫人果然是老了,连自己家在哪里都认不得了么,来到别人府中横插一脚算是怎么回事?”
“一派胡言!”五老夫人被气得不轻,“我乃将军的至亲祖母……”
“哪里亲了?将军认您了吗?您哪里和将军能扯上关系?一个继室的外家也妄想插手将军的家事,简直是厚颜无耻。”
“你!”
“师父!”
白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声音就知道他此刻正高兴着。他蹦蹦跳跳跑进来,“师父,我找到了一个好东西,这可是我蹲了好几天才把它捉到的,你快看……”
进来看见一堆人在,愣了一下,怎么回事?看了看坐在高位的人,一个年纪大的悍妇,不认识。
他径直走到阮夕旁边,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师父,你们在干嘛?她又是谁呀?”
阮夕伸手揉了揉额头,“不干嘛,不认识。听说是将军继母的母亲。”
“那她来这干嘛?还带了这么多人。我知道了,师父,她是不是又带人欺负你来了。”
怎么一有人来,就会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呢,阮夕没想通。
白景刷地站了起来,阮夕被他这阵仗吓了一瞬,“别冲动,小孩子脾气怎么那么暴躁。”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师父,她怎么欺负你了,我去给你算账。”
“好了好了,你坐下好好待着,不用你,我也没被欺负。”
白景跳到五老夫人面前,他一向无法无天,这个不要脸的老妖婆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喂,死老太,你别以为将军现在不在这你就可以欺负我师父了,我师父可是将军夫人,将军承认了的,你一个老人家不好好待在自己的老龟壳里跑到我们府上逞什么威风。
我告诉你,你哪来的给我回哪去,不然将军回来了可有你好受的。”
阮夕就算了,起码现在还得宠,这一个哪里来的野小子是怎么回事?真是什么人都敢在她脸上作威作福了?
五老夫人拿起茶杯重重摔在地上,“混账!无知小儿竟敢如此放肆!这里还轮不到你这小儿说话。”
“嗤,你以为你谁啊。你管得着吗?”
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阮夕撑着头迷迷糊糊地晕过去了。
可把众人吓了一大跳,好好地怎么就晕过去了。
众人立跑过去查看阮夕怎么了,但他们又不是大夫,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只能急得干瞪眼。不过白景是懂的,见状立马过去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问题。以防万一,他还是叫人去请了金老过来。
阮夕再次醒来,睁眼就看到漆溟坐在身旁,“将军”,声音哑得厉害。
“醒了?”
“将军,我怎么了?”
“受了风寒,怎的那么不小心?”
感冒了?好吧,阮夕知道自己体质特殊,无论锻炼得多好,每到天气转变的时候自己都得感冒,以往都是这样的,她没怎么在意。
漆溟端起药碗,“药方才温过不久,趁热喝了吧。”
阮夕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以往只是药片她都不想吃,一直拖着,反正感冒而已,拖几天自然会好的,根本用不着吃药。
“等一下,现在喝不下。”等将军出去了再把药偷偷倒了吧,阮夕暗暗打算着。
漆溟可没给她这个机会,“不行,现在就喝。”阮夕的抗拒他看得清清楚楚。
“可我不想喝。”
“听话,不喝药怎么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