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村民众星拱月地将张语围了起来,就像打量一个怪物一样,继而对着张语大加赞扬。
“小霞啊,当年,看你偷我家鸡的时候,潜伏在我门外,潜伏了一个晚上,等到天快亮之前最后的两个时辰,才下手。这份耐力,啧啧,虽然最终还是被我发现,连滚带爬地逃命。但是,我在你身后,不仅拿棍子追你,其实,是一边还在佩服你,相信你一定能出人头地。今天看来,我的眼光真心不错!”
“对啊!小霞这孩子,机灵得很,胆子也大。有一次我发现他挖我的番薯,远远地喊了一嗓子,追得很快,但是,他一点都不怕。非常的沉着,一定要挖了番薯再走。最后被我抓住打了屁股。然而,我还是认为,这孩子,就这份胆气,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果不其然,出去没多久,就发大财了!”
“论识人之明,你们谁都不及我。有一次,他欺负我家的娃,打的那个狠啊,嘴巴都流血了。然后我就抓住他,也狠狠地给了他几巴掌,将他打得嘴角都出血了。但是,他当时不哭哇,一点眼泪都没有。我当时就说了一句反话,你这娃,将来一定是贼头的料。其实当时啊,我心底里的话是,这娃,打都不哭,一定成就非凡。今天真的就是这样!”
张语无语了,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嘛。
他连忙向大家拱手作别,让大家带着银子都回家去,村民还是围拥着他,一直送到半山腰,才逐渐地退了下去。
大家今天都很高兴的,当然,似乎,更多的是对燕南航的羡慕。
张语看到众村民都散回家去了,这才果断迈开步子直奔山上,因为燕南航已经拉着青梅还有哮天,早就不见了踪影。
当张语赶到山顶上的书塾之时,哮天背上的木架木桶已经不见了,正趴在书塾的书案上懒洋洋地睡觉,张语过去照着哮天的屁股踢了一下,道:“青梅和我爹呢?”
哮天张开眼睛,正要开口,就听到一声喝斥,道:“小霞,你干嘛要踢哮天?它现在是我的送财福犬,谁也不许欺负它!”
哮天闻言,舌头便伸了出来,摇摆着了尾巴,身形一蹿,便到了从另一侧拐出来的燕南航之脚下,讨好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脚。
而青梅也跟在燕南航的身后走了出来,冲他顽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燕南航用手轻抚了一下哮天的额头以示安慰,然后抬起头来,脸色立刻就严厉起来,道:“小霞,我有些事情要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还是我直接挑个好日子?”
“啊?”
惊讶的不止是张语,青梅同样是瞪大了眼睛,小霞要结婚了?
“啊什么?”燕南航对张语的表情极其不满意,转过头来,立刻就是如沐春风的笑脸,道:“你看我们家青梅,配你是绰绰有余了。青梅这孩子,漂亮,得体,大方,完美!这么好的姑娘,青梅放心,他敢说半个不字,腿都打折他的!”
“叔叔”她是喜欢张语没错,只是,结婚,还真没想过,尤其是,她现在还小,结婚也是需要母亲的同意,青梅赶紧地红着脸解释,道:“叔叔,青梅今天方才十五岁,母亲不让青梅成亲太早的。”
“是这样吗?”
燕南航颇有些失望,青梅这样的姑娘,又漂亮,又特别有钱,傍上豪门了,小霞真是走了狗屎运,连带着他也一起沾光,刚刚将那一大桶的银子卸在自己房内,看着那亮瞎人眼的银光,他就觉得热血腾腾。
他觉得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赶紧立刻马上的,同意这件婚事。
青梅能亲自送那么一大桶的银子过来,那就说明,青梅的家人,必定就同意了这件婚事的,上门的意思,就是征求自己的意见。
自己意见,那还有什么意见?
没想到现在反倒是青梅说不是要成亲,亲家母,不,未来的亲家母,竟然不同意她成亲太早,那送一大车银子,亲自上门来,是几个意思?
“那未来亲家母的意思?”燕南航担心夜长梦多,不过,对方的意见还是必须尊重的,不,要毫无保留地按照对方的意思来办,即使让小霞入赘也无妨,因为自己也可以跟着去享受花花世界。
青梅怯生生地看了张语一眼,神情便有些尴尬了,脸都通红起来,她说谎的时候,神态都是很难堪的,极易识破,道:“我母亲一眼就看上小霞,先将他预订了,让我送些订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