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铺又到了三日开张之日,工人们将纸整整齐齐的码在架子上,莺歌摘下暂停营业的牌子,将大门打开。
学子们热切的脸庞瞬间出现,“莺歌掌柜,你可总算开门了,我们这纸都用亏了。”
“都有,都有,这次货足够。大家别急,排好队,依次往里进,每人限量三刀,多拿了不给结账啊。”莺歌耐心的讲着规则。
学子们井然有序的进入,熟练的从架子上提起三刀纸,走到一旁交给工人打蝴蝶结,然后又找莺歌结账。
许是三日没有开门的缘故,纸卖的格外快,架子上高高的纸堆很快就见了底,钱匣子却逐渐丰盈了起来。
沈三三看着雪花一样的银子,又看了看盖不上盖子的钱匣子,暗自感叹道:“看来一会儿得去找木匠老哥,再打一个更大一点儿的了,财不外露,现在盖不上盖子了,都露出来了。”
最后一个学子将架子上所有的纸一扫而空还差两张,沈三三做主按两刀收费,这些学子可是未来的国之栋梁,就当是送给他们的礼物吧,没准以后还能用到他们呢。
“哎呦,已经日上中天了,今日的营业结束喽,还是以往的惯例,所有人放半天假,一会儿来找我拿赏银。”
沈三三伸了伸懒腰,她现在的精力是越来越不够了,月份大了起来,肚子里的女主虽然不闹腾,可整日像肚子上揣着个西瓜一样的走来走去也是很累的,睡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
莺歌指挥着工人将纸铺打扫了一遍,确认每个角落都擦的干干净净,然后独自上前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预备着关门时,一伙儿流氓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那个油头粉面男,身后跟着几个满脸横肉的郎君,他们伸出油腻腻的大手直奔莺歌的胸脯,嘴里说着下流的话,“莺歌娘子,我好想你身上的奶香味儿,不如跟我们哥几个回家,就像在万花楼一样,我们一起疼疼你,保证你爽的直翻白眼儿,怎么样?”
沈三三从来没听过这么无理的话,抄起扫把就要打人,却被莺歌拦住,接过她手里的扫把,莞尔一笑道:“这等腌臜之人,怎至于女君亲自动手。万不可被这等恶心之人脏了女君的手,爱了您肚子里小女公子的眼睛。”
几个臭男人看着挥舞扫把而来的莺歌,笑的更狂了,“莺歌娘子这是学了新的游戏手段,哥几个陪你好好玩玩,尝尝鲜儿。”
莺歌挥舞着扫把,对着他们的头就是重击,一个接一个的打,发泄着之前被他们欺辱压迫的苦,可惜双拳难敌四手,他又是个娇弱的女娘,没多久就被制住了。
扫把“哐当”一声落在地上,莺歌被他们一人一只手脚扯住,油腻腻的大手在莺歌的身上胡乱摸着。
沈三三见状准备去后院将所有工人叫过来,大家合力一定能赶走这恶心人的臭男人。
没成想,有人竟然快她一步,一个飞踢过去,油头粉面男被踢出十米远,其他人见状松开莺歌扑了过来,不过是自取其辱,很快就被打的落花流水,一动不动。
莺歌发了疯一样的冲过来抽他们大嘴巴,一个接着一个,直到打的他们个个猪头脸,手已经红肿麻木到没有知觉才停下来。
油头粉面男和满脸横肉的郎君们怕急了,从地上爬起来,像畜生一样手脚并用的往前跑,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
重新关了店门,大家一同来到后院儿,沈三三好奇的打量着断臂女娘,“你好厉害啊!等我生完以后可以教我武功吗?如果你嫌我年纪大不可以的话,教我女儿也可以,武功嘛就得从娃娃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