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之从没这么尴尬过,低垂着头步履匆匆的往自己院子里走,迎面撞上了刚开完药方的老大夫,也不知道知道浑身哪来的牛劲,将人家大夫撞出去老远。
“哎呦,我这老骨头啊,可疼死啦!”老大夫趴在地上哀嚎着。
谢易之脸上的潮红立刻退去,走到老大夫面前,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金稞子随手扔给了他,“现在,还疼吗?”
老大夫立刻将金课子塞到怀里,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还顺便展示了一下太极功夫,最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郎君治病的手段非常不错,我这把老骨头经您这么一治疗,嘿,您猜怎么着?好了!”
谢易之根本没空听他讲单口相声,迈着步子就要回自己院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倒了回来,拉着老大夫的手小声逼逼:“你给县令看病看的怎么样?他是不是得了绝症,马上就要不行了?”
“啊?”老大夫看着谢易之眼睛里的期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您和县令大人确定是好友吗?”
“哈哈...”谢易之尴尬的笑了两声,他也发觉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哪有人盼着自己好友死的,只能尽力找补,“我和宋兄当然是好友了,我这不是怕失去他么,你是不知道,我刚刚给他送百年老参的时候,他那个脸白的像纸一样,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还好刚刚送参的时候看了宋若昭一眼,不然想编都编不出来。
老大夫更加迷茫了,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将刚才看诊的情况如实道来,“老夫并没有为县令大人看诊,只是为县令娘子看了诊,她犯了娘子们每月都会犯的病,难受的很......”
后面的话谢易之并没有听进去,刚刚沈三三那个模样特别像热带雨林里的大野猴,恨不得分分钟向你扔一个香蕉皮,哪里有半分来葵水的模样,倒是宋若昭,和他院子里的通房来葵水时一模一样,都是一样的小脸煞白,难不成......
不可能,不可能。
宋若昭明明是男人,怎么可能来葵水呢?
谢易之突然想起昨夜送沈三三回房时看见的两张床,再结合两人之间的互动,以及沈三三醉酒后的话,难不成自己的猜想是真的?
他快走几步回到院子里,将持剑叫了出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
沈三三在铺子里待了很久,一直到天黑的不能再黑了,沈四都敲了好几遍门了,这才开了门。
“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沈三三激动的向沈四展示自己刚刚完成的姨妈巾,虽然样子不太好看,还有前世的姨妈巾精致,也没有前世的姨妈巾能吸,但绝对的卫生,也绝对的不会漏。
沈四一头雾水的看着沈三三手里的东西,想上手捏一捏,却被沈三三制止了,“女士用品,男士勿动。沈四,你将这间屋子改成女客专用,外面记得一定要挂一个牌子,写上男客止步,我明天就要用,可以完成吗?”
“当然啦,女君吩咐我还能不照做?”沈四虽然是男子,心思是相当细腻,一楼基本上全靠他来推销,他办事沈三三还是很放心的。
木兰抱着绵绵来接沈三三了,“女君,女公子想您了,您不在她连饭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