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交易大厅一片哀嚎。
几乎所有人都折在了通商银行。
买了这支股票的人开始咒骂起来。
“虞老啊,你一世英名,怎么今天就不灵了呢!”
“完了,完了,今天赔了十几万,可没脸回家了!”
“虞恰轻(虞老本名),你个老不死的,害老子倾家荡产!”
“虞恰轻......”
“.........”
柜台前,交易员递过两叠厚厚的钞票。
“你好好数一数,出了柜台概不负责!”
听到和后世银行几乎同样的话,魏若来差点笑出声来。
一旁的周姨接过钞票,一五一十的数了起来。
八块九毛,是刚刚通商银行交割的价位。
十八块七做空,八块九毛交割,里里外外赚了不止一倍。
资金也从八千多变成了一万七千八。
仅仅一个下午,魏若来从一个吃了顿没下顿的苦逼青年,摇身一变中产阶级。
不得不说,此时的魔都不愧被誉为冒险家乐园。
那怕再后世,由于交易规则的限制。
魏若来也没有办法让两千一下午变成一万七千八。
看着周姨手中的钞票,他渐渐的爱了这个时代。
三分钟后,在周姨数了三遍,在交易员不耐烦的眼神中。
魏若来拉着周姨离开了交易所。
交易所外的角落,一万七千八,被周姨平均分成两份。
“若来,别嫌少,咱娘俩二一添做五,一人一半!”
接过周姨递过来厚厚的钞票,魏若来摇了摇头。
只从其中输出两千,其余还了回去。
望着魏若来递过来的钞票,周姨就是一怔。
惊讶道:“若来,侬是脑子坏掉拉,怎么还有人嫌钞票多的!”
魏若来淡淡一笑道:“周姨,你对我的信任远远不是这点钱能比的!这钱你拿着。”
听了这话,周姨说啥也不接。
摇头道:“不行,开始咱们说好的,一千是阿拉借侬的,侬凭本事赚的钱,阿拉不能收!”
魏若来刚想继续劝,猛地想起原始空自己还有要事要办。
如果错过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也不管周姨要不要,硬是把钱塞到周姨的手中,扭头就跑。
“周姨,钱就当存你那了,没钱的时候我管你要!”
听了这话,望着魏若来远去的背影。
周姨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这年头还有不喜欢钱的,真是个傻孩子!”
............
弄堂里,垃圾桶旁。
军法处侦缉队长林樵松,一把捡起地的黑色风衣。
看着面的血迹。
眼中露出狞色。
恶狠狠道:“是个女的,而且受了伤,跑不了多远!”
“传令下去,各个路口设卡,一定要捉活的!”
..................
“黄包车,黄包车!”
沈近真焦急的伸手喊道。
此时此刻,她顾不得左腿钻心的痛,拼命的拦车。
林樵松和追兵就在身后。
再不跑就来不及的。
再想到刚刚牺牲的同志们,她心如刀割。
眼看一辆黄包车从远处驶来,沈近真心中一喜。
然而,就在黄包车离她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