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潼,我让你好好看着轩朝质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萧山潼站在荷花池里,泥泞沾满全身,只有一张脸还算干净。
他看着独孤昭月,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池中不远处的荷叶旁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轩朝质子姜向松像只小猫一样,从荷叶丛中突然蹿出,举起一团泥巴打向萧山潼。
泥团正中萧山潼门面,唯一一处干净的地方也沾满泥浆,彻头彻尾变成了一个泥人。
“接我一招,你。。。。。。”
姜向松一抬头,猛地看见独孤昭月,咧着大笑的嘴巴立马闭上。
他一边怯生生地看着独孤昭月,一边小心翼翼地往萧山潼背后躲。
萧山潼看着独孤昭月抽动的嘴角,抹去嘴巴上的泥泞,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一笑,道:“他不是就在这呢。”
独孤昭月无奈地扶着额角,道:“禅堂堂主马上就要到了,你赶快去洗个澡,跟李修缘一起迎接禅堂。”
萧山潼又想说些什么,就只见他背后的荷花一动,一个高大的泥人冲了过来,他双手举着两大坨泥团,怪笑着拉开了萧山潼的衣衫,往里塞去。
“哈哈哈哈哈——看你还嚣张不,我。。。。。。。”
萧山潼拼命按住那一边怪笑一边扭动的泥人,道:“别闹了,别闹了,说正事呢!”
那泥人看见独孤昭月,立马双手合十,躬身道:“女王早。”
独孤昭月看着面前彬彬有礼的泥人愣了一下,挑了挑眉,道:“你是李修缘?”
泥人抹了一把脸,真容才显露出来。
“是,在下就是李修缘。”
独孤昭月看着这两大一小的泥人,嘴角抽了抽,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丢下一句:“禅堂马上就到了,收拾干净,半个时辰之后到会客大厅来。”
。。。。。。。。。
偌大的会客厅被装满黄金的箱子铺满,箱口打开,放眼望去,一片金光刺的人睁不开眼。
本以为要将这些黄金运回去,禅堂会带很多人前来,可奇怪的是,禅堂堂主却选择独自前来。
禅堂堂主是一位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他身着一件被洗的发白的灰衣,脚穿打了补丁的芒鞋。他双鬓微霜,眼角被残酷的岁月刻下了印记,可一双眼见却明亮如炬。
无论看着谁,那双眼睛都如同一道能驱散任何黑暗的光源。既能照亮一切,又不会被其灼烧。
禅堂堂主双手合十,对着独孤昭月恭谨行了一礼,道:“在下禅堂堂主李玄镜。女王有礼。”
独孤昭月同样双手合十,对他还了一礼,道:“李堂主有礼。”
李玄镜拿出地契,展开在桌上,道:“按照修缘所说,三十万两黄金,换我们两万亩土地。请女王过目,若没有问题,便签下自己的名字吧。”
独孤昭月确认地契没有问题,便爽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玄镜接过纸笔,也很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独孤昭月看着堆满大厅的黄金,疑惑道:“这么多黄金,只有堂主一人孤身前来,是打算怎么运回去?”
李玄镜指了指一旁的李修缘,道:“这不是还有修缘吗,最近禅堂扩建广厦,人手都留在那里帮忙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才能来一趟。”
几十名护卫忙活半天,累的气喘吁吁,终于将所有黄金搬上了马车。
李修缘和李玄镜站在马车边,正准备上马车,独孤昭月却上前叫住了他们。
“李堂主请留步。”
李玄镜转过身,恭声道:“女王请说。“
独孤昭月看向一旁的萧山潼,道:”虽然李堂主的‘天禅掌’确实名镇武林,但这些黄金数量实在太多,你们只有二人,这千里迢迢,实在不大方便。这样吧,萧山潼,你带些人过去,护送堂主回程。“
李玄镜笑道:“还是女王心细,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轻轻拍了拍萧山潼的肩膀,道:“小兄弟,这几日要麻烦你了。
萧山潼摆了摆手,恭敬道:“不会,您言重了。”
等李玄镜走远后,独孤昭月把萧山潼拉到一边,低声嘱咐道:“禅堂这段时间开销这么大,甚至不惜卖掉领土换取黄金,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你借着帮忙运送黄金的由头跟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山潼沉吟不语,道:“可我感觉禅堂的人不像坏人,他们应该。。。。。。”
独孤昭月冷笑了一声,骂道:“呆子,这世上的坏人若是能看脸就能分辨出来,那还会有人上当受骗吗?”
。。。。。。。。。
萧山潼坐上了前往禅堂的马车,所幸一路顺遂,平平安安到达了禅堂领地。
他们出发之时还是早晨,现在已是黄昏时刻,各处房屋上方升起袅袅炊烟,与天边明黄的瑰丽夕阳相接,一副美丽的画卷。
李修缘跳下马车,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道:“萧兄,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在这留宿一晚,明日再启程回落冥渊?”
李玄镜一边帮忙搬着箱子,一边热情道:“是啊,我看你跟修缘挺合得来,今晚便留在这里陪他说说话吧。”
李修缘活动完筋骨,便开始搬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