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黎不言还是紧皱眉头,姜晚忙又说道,“自从上次你为我解了五叶七花毒后,我体内似乎对这种寻常毒有了屏障。你瞧,与我一同去抓毒物的梨侍个个都被蛰的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如若真的有事早也像他们一样了。”
说着,姜晚努了努嘴,示意黎不言看她身后的梨侍。
如她所言,这些梨侍大多蔫着,尽管强撑着力气,但不难看出他们几乎是到了体力的极限。
“我写张方子,你叫人拿去给他们先解毒罢。”说着,黎不言正欲扯下衣摆写方子时,姜晚先一步拦住他。
姜晚在驴车里摸索一阵,随后捧出一套用麻布包裹着的笔墨纸砚递到黎不言面前。
这套笔墨纸砚看似陈旧、古老,可研磨丝滑流畅,笔毛柔软却不失锋利,乃笔墨中的佼佼者。
见黎不言用的顺手,姜晚又忙邀功道,“这是我去林湾的路上看到一老翁在卖,就寻思着买回来一同送你。怎样,用的可还顺手?”
黎不言听后重点并不放在这套器具上,反问道,“你去了林湾?”
林湾位于京都南部,在城门之外,与主路交汇之处。
因鲜有人烟,又地处偏僻,故而少有人会主动去打理林湾。
这么多年来,林湾里多的不仅是为非作恶的歹徒,更多的则是危险的动物。
姜晚笑道,“是呀,不然去哪里抓毒物?对了,你还没说怎么处理。”
“胡闹!”黎不言罕见的呵斥道,他语气里有隐隐怒意,但却极力压制着。
自上次在熙和楼替他摆平了曹平,姜晚便没见到黎不言会将怒色表露在脸上。
正当旁人为黎不言捏了一把汗时,黎不言却先软了语气下来:“是我冒犯公主了。不过林湾危机重重,哪怕公主有梨侍保护,也不要轻易踏足。若真到了不得不进去的地步,公主还是寻个林湾的引路人为好。”
说罢,黎不言转身快步离去,只留下舒心一笑的姜晚。
她回头只一眼便叫那些看热闹的人群陡然散开,姜晚心情似乎大好的走向方才被梨侍押住的几人。
姜晚半弯着身子,她看似笑容灿烂,可这笑却如一柄剔骨刀,一下又一下将他们剥皮抽筋,露出森森白骨。
“本宫不在,你们就喜欢非议他人了?”姜晚笑问道。
其中一人哆嗦着磕头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了!”
“你不是不敢,你只是在本宫面前不敢罢了。”姜晚撑着脸,佯装苦恼的说道。
她抬眸示意身边的梨侍,随后自己则起身后退了两步。
在那三人惊恐的目光下,梨侍将那从地砖下挖出来的鲜血淋漓的肉块塞入他们口中。
他们哭喊着挣扎不止,可这些挣扎只是无用功,在他们生理性的想将肉块吐出来时,梨侍则死死钳住他们的下巴,逼迫他们将肉块吞咽下去。
待梨侍松开他们时,他们一个个趴在地上不停干呕,试图将那些肉块抠出来,可他们所在的一切都是徒劳,并且在白骨虫的作用下,他们极快地感受到蚀骨钻心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