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鸢院如今被封,只有陆礼看守,她去时,正巧看见陆礼在审问。
“陆大人。”
陆礼见沈惜词来,忙起身让座:“夫人太客气,这是奴才的本分。”
“夫人仔细看,这是名单,口供都对得上,您猜的不假,的确有两党同时想害夫人。”
不愧是宋辞身边的人:每个人的基本信息记得清楚明白,供词一一批注。
她满意点头,丢开竹帛,看着眼前镇定男人,慢慢开口。
“交代两句?”
男人从容不迫:“沈夫人自接到圣旨后被软禁一月半,难道不想知道这一月半里发生何事吗?”
她挑眉:“你很了解?”
“关于沈家大小姐的一切,奴才都很了解。”
沈惜词笑两声:“讲讲?”
“例如,沈大小姐究竟花落谁家。”
沈惜词的耳朵动了动。
“我知道沈夫人对沈府恨之入骨,想来这条消息,对夫人极其有用。”
她端起茶碗:“说吧,想要什么。”
“几日后,敬昭公主宴请四方,奴才并未有请帖,奴才希望,沈夫人能稍作安排。”
沈惜词抬眼:“姓甚名谁?”
“奴才名唤江一。”
她又喝口茶:“若你信我,便可以讲了。”
江一行礼:“夫人容禀,沈大小姐待嫁闺中,正是风光无限,求娶人多,但若说得势,是江府少爷。”
“江府少爷?”她皱眉:“江明月?”
真麻烦。
“正是。”
“奴才曾经效力江府老爷身旁,沈大小姐日日前往江府喝茶,自是有所了解。”
沈惜词见陆礼点头,放下心来。
“我明白,你下去吧。”
沈惜词遣退江一后,告知陆礼王爷动向,转身回到卧房。
若江明月当真与沈秋意喜结连理,必是京中大患。
她算算日子:如今沈府库房空虚,沈府好面子,不可能让沈秋意随便出嫁。
想来就算求娶,也要近一年准备。
一年时间,刚刚好够她搅黄这桩婚事。
沈惜词拿起手中金疮药,对镜随便抹抹,拿起挂在墙的面纱,一套,驾马出门。
蝶寻阁冷清,她废好些功夫才找到,刚刚下马,便见几人迎上来。
“来者何人?”
她拿起袖中请帖:“来找敬昭公主。”
“沈夫人安好。”
壮汉接过,仔细查阅,将沈惜词恭恭敬敬送进去。
四处寂静,门被落锁,沈惜词在花园闲逛,突然被石子砸到。
她扭头,见公主拿壶酒,挂于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