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思源殿中,君悦惊讶的抬头看向面前的房氐,“怎么死的?”
“确切的说是失踪了。”房氐解释道,“我们查到了那伙人的住处,就在城外的一处破庙里。原本是想着顺藤摸瓜,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所以才没有打草惊蛇。
因为不想惊动到他们,所以我们的人离的比较远。但没想到,我们的人连续两天都没看到他们出来,这才起了疑心,进去一看,人都已经不见了。”
君悦上身后靠着圈椅把手,手指灵活的翻转着手中的笔杆,缓缓道:“你们确定没被他们发现?”
“这点不敢确定,因为现在人消失了。”
“哎等等,”君悦脑子有点乱,“你说消失,又失踪,又死了,到底是那一种啊?失踪和死了可是两种性质。”
“是这样的。”
房氐正准备开口说下去时,廊下恰好传来了梨子的声音:“容大人,您来了。”
他话刚落,殿门口处便有人影移动,穿着淡蓝色华服的连琋抱着糯米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小尤子。
见到房氐,他一愣,平静道:“你们有事啊,那我一会再来。”
说罢转身欲走。
“不用。”君悦阻止他道,“反正你也是要知道的。”
连琋这才抱着孩子走了过来。
君悦扔了笔杆,朝着糯米团张开手臂,笑道:“糯米团,来,到娘亲这来。”
连琋将孩子放了下来,糯米团立马迈了小短腿冲进母亲的怀里,甜甜的喊着:“娘亲。”
“儿子真乖。”君悦一把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亲了他一口滑溜溜的小脸颊,引来孩子咯咯的笑声。
他很喜欢娘亲,因为整个王宫里,只有娘亲会亲他。其他人要么不敢,要么为了斯文不亲。
连琋坐在她左手边,抓了桌上的一块糕点递给儿子,却是问向君悦:“你们在说什么?”
糯米团接了糕点,很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爹爹”。小尤子赶紧掏了块帕子垫在他的下巴处,免得一会他落了一身的糕点碎屑。
“说最近监视王宫的那伙人,也就是有可能是毒糖葫芦事件的凶手。”君悦回道。
“人抓到了吗?”连琋问。
“正说着呢!”她抬头朝房氐道,“你继续。”
“是。”房氐微微颔首,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那伙人会化装成多个身份,每日进城踩点,监视王宫,然后在晚上时回到破庙。
据经常盘踞那一带的乞丐说,那伙人大概是半个月前来到这的,跟王爷回到赋城的时间基本一致。那伙人给了乞丐一些钱,打发他们到别处去,他们则占用了那破庙。
既然他们有钱给乞丐,却宁愿住破庙也不愿意进城住客栈,想必是身份见不得人。”
君悦白了他一眼,“废话。见得人还需要伪装啊?他们有多少人?”
“不少,大概有十几人。”
“这么多。”
“原本我们是一直监视着他们的,前天傍晚也亲眼看见他们进了破庙,却没再见他们出来过。一直到今天,我们的人察觉不对,这才进去一看,人已经不见了。”
君悦蹙眉,“怎么听着就像是个密室失踪案啊!”
连琋啜了口茶,问道:“那破庙有后门吗?”
“有,但我们的人也一直守着。要是人从后门出来,我们不可能没看到。”房氐道。
糯米团吃着糕点,粘了一嘴的粉屑,君悦只得拿了帕子替他擦去。
这些事在她刚回来的时候,做得那是手忙脚乱。不过熟能生巧,渐渐的也就娴熟了。
“那到底人是消失了还是死了?”她问。
房氐回道:“以属下的判断,十有八九已经死了。”
房氐是死士,杀人越货、搜集情报在这方面是老手,他下定的结论一般是不会有错的。他说十有八九死了,那就是死了。
耳听他解释道:“破庙里面虽然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尸体,但我们还是发现了端倪。就是在比较隐秘的地方,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