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余德才关上房门,明亮温暖的家给了他一些安全感。
他走到客厅,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毕竟他刚害死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生他养育他多年的亲生母亲。
这时一名中年妇女从卧室走出来,有些奇怪的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是去医院看你妈了吗?”
“你别管了。”
余德才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不过那名中年妇女并不肯轻易放过他,追在他身子后面叫道:“喂,让你去医院是让你给你妈办出院手续的,咱家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给她治病,总不能让咱们全家都去喝西北风吧,更何况咱儿子马上就要上高中了,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
再说了,你妈都那么大岁数了,就算治好了又能再活几年…”
“我知道了!”
余德才不想再听下去,重重哼了一声,从洗手间出来后直接就去床上躺着睡觉了,对妻子的不断嘟囔抱怨不理不睬。
躺在床上,余德才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总感觉后背不舒服,像是背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得侧着身子躺。
不一会儿,余德才的妻子也回到卧室,看着自家男人的这副德行,并不想理他,在床的另一端也侧着身子睡下了,离得他远远的。
嘀嗒,嘀嗒。
客厅里时钟的秒针分毫不差的走动着,一圈又一圈。
万籁俱寂,外面偶尔有车辆经过的声音响起,但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在月光的映照下,窗帘的黑影被拉扯成了长长的帷幕。
这时一道压扁的人影忽然从门缝中挤了进来,诡异无比,仿佛一团粘稠的液体。
进到卧室后,很快这个压扁的人影就涨了起来,形成一个青黑色的人形轮廓,面容也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张苍白的年轻面孔,眼底幽深冰冷,黑色的瞳仁透出令人绝望的死寂之意,诡异至极。
他就那样直直地站在余德才的床边,木然盯着床上的人。
如果徐德才夫妇能够看到这一幕的话,绝对会被吓个半死。
而这间卧室里也并不止秦泽一只鬼,还有一只老太太的鬼魂。
秦泽一路上经过观察已经看出来了,这个老太太虽然成了鬼,但已经被怨气和执念蒙蔽了心智,连当初的裂口鬼都比不上,根本没有沟通的可能,一心只想索命。
甚至也完全无视了秦泽的存在。
不过让秦泽感到奇怪的是,在余德才终于睡着之后,老太太居然从他的身上离开了,附到了旁边的中年妇女身上,也就是她的儿媳。
“怎么...这个老太太对儿媳的怨气难道比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还要重吗?”秦泽对此觉得十分的有趣。
只见老太太伸出一双惨白的手爪试图掐住余德才妻子的脖子,但她的手爪只会徒劳无功的穿过去,根本接触不到人的身体。
这点秦泽并不奇怪,老太太的身上虽然有着怨气,但毕竟只是新诞生的鬼,目前还害不了人,顶多让余德才的妻子感觉到浑身不舒服罢了。
余德才妻子用手去揉捏被鬼掐住的脖颈时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很是冰凉,几乎没有温度,就像尸体的触感一样,把她吓坏了。
不过老太太顶多也就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观察了片刻后秦泽不再理会她了,目光盯上了进入熟睡状态的于德才。
这个中年男人身上有秦泽留下的印记,这是他选中的猎物,老太太的鬼魂也只能靠边站。
睡梦中的余德才自然不知道自己被鬼盯上了,正在经历一件恐怖的灵异事件,在老太太离开之后他睡得很安稳,鼾声正酣。
阴冷的气息从秦泽的身上散发出来,他的眼睛很是冷漠,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贴在余德才的身上。
紧接着无人能看到的恐怖一幕出现了,只见一道青黑色的身影居然钻进余德才的体内,两者融为了一体。
一场噩梦开始了!
“嗯?我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