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密室搜寻完后,更加坐实左言清此人勾结逆党,企图夺权。
但如今,左家除了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女儿,便再无其他人,是以大理寺只昭告其罪名,并没收家产,其余未做处置。
不过,曹家却是坐不住了,先前安阳入股了曹家的生意,那两兄弟便忌惮忠勇侯的势力,此后便没有再找曹姨母麻烦。
现下,听闻左家做出的那些事,曹家兄弟生怕牵连到自己,于是便向曹姨母提出分家。
曹姨母巴不得甩掉这两拖油瓶,趁着曹老板还未出狱,就做主把家分了,虽让出一些利益,但就此之后也算是耳根清净了。
而那白玉瓷瓶,经由仵作和医士查验,是之前曾害死过人的因陀罗汁液,只是这瓶中的药物毒性更强。
瞿长青在知晓那块牡丹玉牌后,便又去找了杜鹃,杜鹃仔细辨认后,确定这块玉牌与之前叶翎母女拿出的是相同的。
对于账本上记录的那名“联络人”,虽杜鹃见过他,但无法得知其容貌,是以也不能辨认那人身份。
瞿长青回到大理寺后,看着桌上摆着的那堆东西,只觉得应该有什么能把这些事情串起来,他继续翻看那账本和名册。
名册里大部分人都是由他亲自或经手参与弹劾的,除了有镇国公的人外,剩下的尽是蜀地与黔州一带的官员。
账本里,记录下的进项远比花费要多,这左言清显然有利可图才会做出此等事,但这进项又不足以让一个朝廷命官冒如此大的风险。
他反复查看账本,发现在去年九月有一大笔进项,而这笔账只记了三个字“封口费”。
瞿长青想起,去年九月,正是左三郎遇害的那段时日,这笔钱应是敌人为了堵住左言清的口而许给他的好处,那左三郎的死应该就是他们下的手才对,想必是左三郎发现了什么秘密,才会被杀人灭口。
不过,左家的身家应该在他们离开京城时就随身携带,虽他们遇害之地没有搜出这些,但下手之人乃是京外庄子上的那些刺客,那些金银之物应在他们手里才是。
可搜查那庄子的时候也未发现,看来这些财物不是在那个“山羊胡”手上,就是在玉娘手上。
嫣红的身份可以多加利用,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瞿长青继续查证左家。
他先找到了左家娘子。
左家娘子一直对父母给自己安排这样一门亲事时有抱怨,她说起当初是父亲先向曹家提起这婚事的,但自己不同意,也不知左御史如何想的,硬是铁了心要将女儿嫁给曹家。
自那以后,左家娘子便与父母不再如从前亲密,自己两个兄长也不是能成事的,家里的一切都不管不问,是以她便寒了心。
一日,她想去劝父亲再多加想想,却看到父亲与一黑衣男子在谈话。
她隐约听到他们在谈论自己的婚事,可当她靠近一些便被父亲发现,于是自己被赶回房间。等到转日见到父亲,他便咬死不改主意,执意要她嫁过去。
瞿长青问起可曾见到那黑衣人的容貌,左家娘子直说未看清,当时已接近亥时,那人还蒙着面,听到自己靠近便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