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聂云红来到古代的第二天,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房屋的门前,手托着腮帮看着对面的山在脑海里回想着原主张华棋的家庭情况。
爹叫张田程,娘叫文凌雪,爹娶的是他文老师的女儿,张田程是碧石镇上书塾的一名夫子,离张家村大概有5公里,娘识字与刺绣都会,娘家在文理村,离张家村大概3公里。
婚后,娘跟着爹学会了种稻谷与种菜,家里种有八分水田与一分左右大的菜地,菜地里的菜大娘辛氏时不时过来摘回家,她说她种的菜没有娘种的好,不好吃。
每每这个时候,娘总是大度的轻笑着说:“我种得多,家里也吃不完,你喜欢哪种就摘哪种。”
张华棋问娘:“娘,为什么你总是由大娘来占小便宜。”
娘说:“有时候水田的耙地你爹没有空,大伯他们帮忙耙,我们给点菜他们吃也是算感谢他们的帮忙。”
张华棋在聂家村私塾读过5年书,娘又教她巩固写字与计家里日常开支的算术,所以她不仅写得一手好字,加上前世的工作能力,古代账本她也看得明白。
空闲之余,张华棋与娘经常绣一些手帕,鞋垫拿去镇上舅舅的衣品轩卖,家里人的衣服与鞋等也是大部分是娘带着张华棋缝制。
家里建有一个厅四个房间的泥砖平房,其中一间是厨房,三间住人,在张家村上是生活水平在中等左右。
大伯叫做张田宝,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家里一个厅三个房间的泥砖平房,娶了泼辣刻薄的辛氏,生有两个儿子,堂兄叫张华金15岁,堂弟张华水10岁。
他们家有三亩地,两亩水地,一亩山地,经常是大伯与堂兄一起下地耕种,大娘就在家煮饭,洗衣服,扫下地,有空就与村中三姑六婆聚一起口沫横飞。
张华水与张华书虽是堂兄与堂弟关系,且同在村里私塾读书,但是他们性格不合玩不来。
爹是在镇上私塾感染了瘟疫后身体高热、拉泻脱水、卧床不起,然后娘过去镇上的私塾住处照顾他,结果也感染上了。
镇上人多感染大夫忙不过来,且当时医术水平有限,还未等得到朝廷派太医下来到达镇援助,私塾里就有两名夫子与六位学生因感染瘟疫离世了。
当时镇上的出入口都被罗县令命人守着,不准开放赶集日,不准聚众,只准进不准出,食所不可堂食,只可以自带家用的餐具打包。
特殊情况例如:快临死者有户籍所在的村的村长特批准的批条允许进本村作办后事的准备,方可以放行出碧石镇。
张家村有三名老人受瘟疫感染医治无效离世,张村长通知村人不准串门,外村人未经村长批准也不可以进村,村里的进出路口用木桩围了起来,派村里年轻人轮班守着。
张村医的药庐也是人多为患,各种不舒服的症状如发烧,喉痛等,他要求大家排队时人与人之间安全距离是隔开3尺左右。
建议家里房间烧点艾草净化空气,有事与人交谈时脸上蒙布巾,只能露出眼睛与额头,预防瘟疫。
村里的私塾夫子与学生们也都停课了,等村长通知再上学堂。
张华棋与张华书再见到爹娘时,他们是被聂村长晚上子时二刻左右安排马拉的板车拉回来的,板车下面垫着废旧的棉被。
爹娘的呼吸有好重的肺气异音,在一丈远内都能听到,两人均面色发黄暗沉,双目黯淡无光。
张村长叫他们姐弟从旧衣服上先剪下一大块宽布巾,折叠两三层蒙在脸上在脑后打结绑定,然后一左一右跪坐在摆在大厅里的他们爹娘面前。
爹当时说话已是很吃力:“华棋,爹...与娘...是...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