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雨碍于李君夜的威压，也知道自己瞒不下去，老实道：“我取那妖丹是为了完成我师父的遗愿。”

“遗愿？”李君夜眉头微挑，“你师父是谁？”

“云望月。”莫小雨耸拉着脑袋，回道。

“云望月……”

李君夜听到莫小雨的回答，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立刻上网查询了一下，发现那云望月就是三十年前蛊惑了李太明修建登仙台的妖女。

“你师父是那个妖女？”李君夜一脸诧异地看向莫小雨。

“我师父才不是妖女！当年那些事，她也不知情！”

莫小雨见李君夜提到“妖女”，一下子就怒了，据理力争道：“当年我师父修登仙台炼丹，只是想要借助大夏国运炼丹，是李太明那家伙自己昏了头，信了其他人的鬼话，背着我师父捉了十万人牲，这才惹了众怒！我师父就是给李太明背锅的！”

李君夜：“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已经过了三十年，世人早已对那件事盖棺定论，如今已不可能翻案。更何况……就算你师父本意不是献祭十万人牲，但蛊惑李太明修建登仙台一事，已经劳民伤财，而且献祭人牲一事，你师父就算不知情，也不可能什么责任都不背。”

莫小雨：“……”

莫小雨陷入沉默，她很明显是不认同李君夜的说法，但碍于双方实力差距，她也不敢反驳。

不过李君夜也不在意，他只是笑笑，继续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在这些事上和你争辩，你再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放你离开。”

“你说吧。”莫小雨低沉回道。

李君夜：“这长生登道仙丹应该是你师父炼制出来的，为什么你称呼它为妖丹？”

莫小雨：“这丹药应该是要集齐七七四十九天的朝露之水，再汇聚天地精华，大夏龙脉之力才能炼制出来的灵丹，服下后不仅能使人延年益寿，还能让人功力大增，一举突破到武皇之境。”

“但在炼制丹药的时候，李太明进行了活人献祭，让这颗丹药沾染上了血腥与煞气，这丹也就变了性质，有了副作用。”

李君夜：“所以，副作用是什么？”

莫小雨：“功力大增的功效肯定是没了，延年益寿的效果则是转变成了折寿，不过服用者却会获得超强的恢复力，就像李太明那样，在寿命没到之前，几乎不死不灭。当然，这妖丹最大的副作用是会源源不断吸收服用者的力量，直到服用者的力量全部被妖丹吸收。”

“实力越强的人吃这颗妖丹，遭到的反噬就越强烈，倒是李太明那种被女帝废了武功的人，反而没多大的事。你别看李太明先前在和你老老实实地谈判，实际上他一直在阴悄悄地给你挖坑呢！”

“他有抑制妖丹的法子，但你没有，要你真把妖丹给吞了，你绝对会被他玩死！”

李君夜看得出莫小雨没有说谎，重新将视线落在手中的“长生登道仙丹”上，道：“所以说，这颗靠着损害大夏国运才炼制出来的丹药，已经成了毒药？”

莫小雨：“你要是不信的话，自己吃一下不就行了？这丹药在吸收了血气之后，就已经无法被人消化了，你丢掉半条命后，应该就能把它给吐出来。”

“有点恶心。”

李君夜想到这丹药在李太明肚子里待了三十年，只感到一阵恶寒，不由看向莫小雨：“你师父要你回收这颗妖丹，是有办法将这妖丹变回灵丹吧？”

李君夜此话一出口，莫小雨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慌乱，“这……”

“看来是了。”

李君夜看到莫小雨的反应，也不再需要莫小雨的答案。

想来也是，莫小雨对这“长生登道仙丹”这么了解，她为了得到这丹药，甚至不惜驱使愚人组织去大闹京都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