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丽捂着脸呜呜地哭,听见大嫂的话十分赞同,没错,就该叫爹和大哥他们打上门去,狠狠教训那贱人。
刘大花也十分心疼自己的女儿,却没有同意刘翠的提议:“行了,出的什么馊主意,这事我心里自有打算,你就别瞎掺和了,还不快去把药膏子拿来,给家丽上药。”
程家丽没想到母亲竟然是这个反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娘,她把我打成这个样子,就这么算了?”
刘大花心疼地搂住她,“当然不能这么算了,你放心,娘之后一定会为你出这口恶气的。”
一听这话,程家丽瞬间不乐意了,她推开刘大花,“不要之后,就该像大嫂说的那样,娘去把爹和大哥他们找回来,现在就去教训那恶人。”
“哎呦,我的心肝,你以为娘不想吗?只是你和周家议亲不成的事到底对姑娘家来说是不光彩的,现在去闹起来,那贱人大肆宣扬开去,到时候叫村里人议论纷纷,对你个闺阁姑娘又有什么好处?”
程家丽一窒,这种丢脸的事她才不想弄得人尽皆知,愤恨地咬住嘴唇,“那女儿的委屈就白受了?”
刘大花拉着她的手,心疼地抚着她的脸颊安慰:“怎么会?不过是容她一时猖狂而已,娘决计不会放过那小贱人,你放心,这一次,娘定要她们一家子以后在这村里都抬不起头来。”
这时刘翠拿着药膏子出来,刘大花伸手接过,哄着程家丽回房间抹药去了。
见两人都进了房间,刘翠才撇了撇嘴,忍不住对身边的李凤萍说道:“这次倒是稀奇,姓郭的那小贱人敢对家丽伸手,咱们婆婆竟然没有立马要去撕了她!”
刘大花对程家丽的娇宠,在整个程家那是有目共睹的,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星星不敢给月亮的,这次程家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这婆母竟忍得住?
李凤萍没接她的话,只说起另一件事,“只是小姑这次的好亲事吹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能说什么样的好亲事?”
说起这个,刘翠就来气,程家丽是刘大花夫妇心肝宝贝一样的存在,有刘大花和程德全两个当家人护着,家里其他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对程家丽那都是一贯娇宠的样子,有求必应的。
以前郭喜安在家的时候,照顾程家丽的一应事务都是她在做,刘翠和李凤萍两个只管看热闹和颐指气使。
现在郭喜安分出去了,伺候程家丽就变成了她们两个人的活,两人心里呕得要死,有气却不敢出,早就巴不得这烦人的小姑赶紧嫁出去了。
没想到这头一回相看,被捧得宝贝一样的程家丽竟没被人家男方看上,之前瞧着小姑被气得在屋里摔天打地的,两人颇是幸灾乐祸。
这会儿又想到这桩婚事不成,那程家丽就得在家里多留些日子,她们还得继续伺候她,刘翠和李凤萍两人的心里又像扎了根肉刺一样的难受。
相比起各怀鬼胎的老程家,郭家这会儿倒是欢喜得很。
郭喜安今天从镇上买了只鸡回来,打算用昨天捡来的杂菌煮一锅菌子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