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莲听罢点头应允,因为只有黑电和胭脂驹两匹千里马,所以沈玉莲让沈碧瑶一干人等仍回她父亲的官邸等候,自己独身随胡媚儿前往。沈碧瑶虽然不愿,但却无法劝阻,只好在城门口与她们依依惜别。
黑电开始还不愿沈玉莲骑他,最后还是在胡媚儿的恐吓利诱之下,才勉强顺从。不过尽管他和胭脂驹都是万中无一的千里马,但无极他们走的却是山中险道,若非胡媚儿精于追踪,他们险险就追丢了,直到今日才追上了无极等人。来到这里后也是因为山道险峻,二人就把黑电和胭脂驹留在了山腰处等候,她们徒步向峰上而去。
因为峰顶山风呼啸,再加上拓拔无惧连日追踪功力有所亏欠,而且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无极的身上,所以她们才能得以接近而没有被他察觉。而无极则早在她们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就已经感应到了胡媚儿的存在,这都要归功于他在传授胡媚儿功法的时候,为了减弱她的妖性增加道行,曾经喂了她三滴自己的鲜血,所以他们之间有所感应,也因此无极才想尽办法来拖延时间。
沈玉莲因为和拓拔无惧也有几分交情,所以不好直接出面,因此一开始只有胡媚儿现身,最后情况实在太过危急,沈玉莲才不得不出手相助。
无极听完了胡媚儿的讲述,又询问了一下项元信的去向,得知他也没事,长出了一口气,暗道侥幸,心想“总算是闯过了这一劫,以后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不要太过猖狂,谨记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呀。”
沈玉莲此时也从往事的追忆中清醒了过了,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走上前来说道:“一时失态,让公子见笑了。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到底是何身份,给你这东西之人他,他现在还好吗?”
无极一笑,答道:“沈前辈真情真性,小子由衷地钦佩,哪里会笑话您呢。晚辈无极,蒙各位魔教长老们抬爱,现任教主之职。战长老他老人家现在身体很好,只是……”
沈玉莲听到无极说自己是魔教教主不由吃了一惊,刚想细问,忽听他说到战长老的情况欲言又止,不由把那份追问的心思丢到了脑后,紧张地问道:“怎么,难道他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无极连忙摇头,回答道:“没有、没有,沈前辈不必着急。我的意思是他的精神并不十分好,总像是有什么心事,最近几年苍老的特别快。”
沈玉莲听了放下心事般长出了一口气,尔后就默不作声在那里沉思。等了一会儿,无极见她仍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开口问道:“沈前辈,不知战长老托我问您的话,您想让我如何回复他呢。”
沈玉莲一愣,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没有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无极笑了笑,说道:“他让我问您‘当年的话还做不做数’。”
沈玉莲身子一震,握着香囊的手微微颤抖,过了老半天才长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劳烦你回复他,就说‘往事如烟,就让他随风而散吧’。”说完眼圈又有些发红,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无极一皱眉,心想:“这可不是我想听到的结果。女人真是奇怪,明明心里放不下,却总藏着不说,我该怎么说呢。”一时之间到没了主意。
胡媚儿一旁见状连忙走上前来,偷偷拽了拽无极的衣角,把他拉到了一旁,然后自己走到沈玉莲的身边,低声说道:“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玉莲看了看她,点了点头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胡媚儿说道:“当奴婢第一次听到您与战长老故事的时候被深深地感动了,对您二位一个被逼远走苗疆,一个闭守深闺的遭遇不胜惋惜。我想在江湖之上除了那些老顽固和假道学之外,其余的人都像我一样盼望着你们能有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果,现在机会就摆在您的面前,怎么您反而退缩了呢,难道当年你曾经追求过的那段誓死不渝的感情是假的不成,你就真的不想再见他一面,或者您害怕再一次的心痛。”
沈玉莲听到这里身子微微一颤,胡媚儿见状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动到了她,于是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虽然奴婢不清楚你与战长老当日有何誓言,但也知道最后肯定是他辜负了您,因此您才对他心灰意冷,不过您的内心深处仍然深深地爱着他。奴婢认为您可能是对战长老有所误会,单从他这么多年来细心地保留着您送给他的这个香囊,和他念念不忘您对他说过的那句话看来,他当年之所以背弃您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您就不想亲自问一个结果。说句不好听的话,时光如水,岁月无情,留给您和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难道您真得想带着遗憾离开吗……”
胡媚儿循循善诱地说了老半天,沈玉莲终于被她打动,决定亲赴苗疆去问战星魂。胡媚儿连忙把无极请了过来,把这件事一说,无极听罢假装有些为难地说道:“总坛乃是我教的根本重地,虽然我是教主也无权擅自让外人进入。不过若是你……”
胡媚儿在旁听着不由暗道一声糟糕,心想:“公子你也太心急了,这会儿哪是讲条件的时候。我好不容易才把她说的心动,你这么一说以她的身份地位怎么会示弱,闹不好弄巧成拙反而不可收拾。”偷眼看去,果然沈玉莲脸色大变,眼看就要翻脸,于是连忙打断了无极插言说道:“若是您老人家以我们教主长辈的名义而去,就没有任何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