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春的讲话,是那么淳朴,那么有条不紊,每一个字的分量,都觉得像千斤重担,压在欣怡的心上。
此刻的她觉得,福春不是,讲给大家听,而是在讲给她听,那颗萌动的芳心,就像一只跳动的兔子,慢慢的跳到了福春的身上。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变化,只有喜春感觉到了,抬头看上几眼,又低头沉思,心里觉得非常郁闷,又觉得十分堵的谎。
喜春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不能看到欣怡对着福春笑,不能看到欣怡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福春,满眼是欣赏的表情。
每次看到这些,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心疼,莫名的伤感。
喜春暗暗自责。
喜春啊喜春,福春福春可是你弟弟,人家是大学生,又是全县的状元,你拿什么跟你弟弟比,你就是一个种地的命,顶多会开个拖拉机,怎么能比上人家全县的状元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别和人家争了。
可是越这么想,心里越觉得难受。
七爷看在眼里,拍了拍喜春,悄悄的说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看你这德性,是不是中了邪?”。
喜春猛然一惊,傻傻的看了看七爷,黄着脸说:“哪有呀?我就是累了,爷爷你可别瞎猜呀”。
七爷呵呵一笑说:“如此就好,如此就好,累了就找个地方去休息,别在这耗着,等一会还得指望你开拖拉机呢”。
喜春实在看不下去了,巴不得有这么个借口离开,急忙起身:“一溜烟的走开了”。
刚走到门口,迎面来了一个人,刚好撞了个满怀。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脸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两巴掌。
只听见一个声音怒吼道:“你瞎眼了吗?还敢往本姑娘的身上撞”。
真是倒霉透顶,烂乞丐。
喜春抬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姑娘,穿着一身蓝色的裙子,裙子上带有细小的花纹,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披在肩上,看上去气质倒是蛮好。
喜春刚想怒骂,一看是个姑娘,一声不吭就溜开了。
姑娘身后站着一个,大个子的中年人,皮肤黝黑,头上戴着鸭舌帽,腿上穿的喇叭裤,喇叭裤上套着夹克衫,打扮的更是时尚。
就把全县城的人找出来,也没有几个像他一样时尚的。
中年男子大声说道:“就这么走啦”。
喜春这才发现,姑娘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听着中年男人一说话,心中的怒气顿时聚起来。
他原本心情就不爽快,再加上这么一折腾,心里更是不舒服,提高嗓门喊道:“咋啦?我走不成吗?”
中年男子挥出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喜春的脸上,顺势从腰间抽出一把砍刀,拿起砍刀就向喜春头上砍去。
眼看着就要出人命,成礼突然从身后钻出来,一把抓住了中年男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