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岫闻言,便知他与晋王之前隔阂渐深,几乎已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
“将孤交给晋王,可换你安枕无忧,为何不做最稳妥的选择?”顾岫试探着。
人的野心一旦膨胀,那便永无止境。张贺元便是最佳例子。
“伏低做小的日子老子受够了。”张贺元一竖眉,整个人变得暴躁。
面前的案几他的重锤之下,变得四分五裂。
顾岫悠然的端起茶盏,将剩余的茶水饮尽。
“殿下自幼生活在冷宫,应当明白只有手握大权,让所有人臣服在自己脚下,才能称之为稳妥,今日我退步,他日加码,我依然退无可退,殿下何妨斟酌一二?”他招了招手,殿外的女史进入收拾满地残渣,也重新给两人斟了茶水。
顾岫没有表态。
张贺元觉得人性就该如他这般往高处争游,而非随风而逝。
“夜深了,殿下先歇息。”说罢,他伸手准确无误的盖在身旁女子的臀部上。
女史双手一抖,手中瓷器应声而裂。
“将军饶命!”她抖如风中落叶。
张贺元不喜欢这群女人将他避如蛇蝎,尤其在顾岫面前格外落他颜面。
他狠狠踢了女史一脚,便将人揣到了香炉旁,后脑勺咚的一声磕在凸起的兽头上,那女史当场丧命。
“具是些上不来台面的。”张贺元正了正衣襟,看向气势让人无法忽视的顾岫,“殿下可有看中的,稍后便可将人带走。”
顾岫环视一周,修长得的手指状似无意的朝前点了点,“就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