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都白费力气了。”
甘怡苦笑,羽扇轻摇。
“甘怡道友何出此言?”
出言的是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一头墨绿色长发,身着一淡青色襦裙。
“原来是柳姑娘,在下有礼。”
甘怡羽扇抚胸,微微一礼,解释道:“那被帝阁选中之人名为白首,以那黄鹤前辈的反应来看,那白首应该是第一个发现帝阁之人,可是他却是最后才知道这白首的名字,不然恐怕我等连考验的机会都没有。”
“还请甘怡道友说的明白些。”
那身着五彩法衣的妖族领头人说道。
“哈哈,孔玄道友莫急,你只需细想那黄鹤听到白首二字的反应和最后那句机语便能猜到。”
甘怡顿了顿道:“黄鹤的反应很明显是太玄大帝曾经告诉过他什么,应该便是关于这白首的,只不过漫长岁月过去了,黄鹤已经不信会有这么个人了。”
“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太玄大帝留给黄鹤的那句话就是那道机语,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意思应该是说,能够在这帝阁之下书写太玄经的人应该叫做白首。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输了。”
“那甘怡道友怎知白首即是白首?”
白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道。
“因为我能看出那白首是身具大福缘的人,如果我没算错的话,白玉道友曾见过这白首。”
甘怡似笑非笑的望着白玉,而众人听甘怡这么说,也都疑惑的看着白玉,毕竟甘怡的出身有必要让大家信他,哪怕他总说如果没错的话,因为他出自纵横家,那个道统的人都这么说,据说不是谦虚,是怕死。
“见过,不过我没怎么注意他,不只是我,洛水帝族的小公主洛岚兮座下的异兽,重瞳者向南天也都见过。”
白玉一挑眉头,“这有什么关系吗?”
“有,那白首原是阴阳圣子季明手下的人,阴阳圣子与洛水帝族的小公主开战的事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想必大家也都知道,这白首被卷入阴阳圣子与洛水帝族小公主的恩怨中,居然未死。”
“而且先后见过洛水帝族的小公主洛岚兮,农家无垢之体沈耿,青州财务爷的独子钱万钱,还有那异兽,重瞳者,当然还有白玉道兄,可却一直毫发未损,这福缘不可说不深厚。”
甘怡羽扇轻摇,侃侃而谈。
而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又是细思极恐,阴阳圣子一脉几乎全死,唯有阴阳圣子的书童清风不知所踪,就连阴阳圣子本人都是身受重创,最后不得不请动大道将其救走。
可是那白首与这么多天骄相遇却不死,连阴阳圣子都被打成了那个熊样,他都没事,说不定真的身怀大气运,大福缘。
众人却不知道,甘怡算出了洛岚兮,算出了沈耿,钱万钱,算出了向南天,白玉,唯独没有算出杜衡,因为在甘怡卜算之时,每当要算到那杜衡之时便察觉到大道天谴的气息,
“此兽,方是身怀大气运之人,万万不可推算啊。”
甘怡心中一叹,便将此事放下,他并不执着于某事,正如他的名字那般,甘怡,甘怡,甘之非怡。
而事实证明,他没算错,或者说没全错。
无尽虚空之中,一座流光溢彩的帝阁悬浮,漂泊,不受虚空乱流强大的破坏力所侵蚀。
“前辈,这就是帝阁里面吗?”白首仿佛化身一个好奇宝宝,在帝阁里四处乱走,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
“嗯。”黄鹤垂头丧气的应道。
“前辈,那有帝兵吗?”白首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黄鹤。
“没有。”
“那圣兵呢?”
“没有。”
“那圣药呢,总得有几株吧。”白首不甘心的道。
“也没有。”黄鹤摇头,显得十分沮丧。
“那这里有啥?”白首无奈道。
“有帝经,墙上写着呢。”黄鹤随手一指。
“我看见了,可是我看不懂。”白首摊了摊手。
“什么?你看不懂?你敢看不懂?”
黄鹤大怒,一把拽过白首。
“前辈,我看不懂有错吗?”白首战战兢兢的道。
“有错吗?错大了!”黄鹤提高声调。
“你怎么能看不懂?你怎么能看不懂!你知道你是谁吗?你是白首!你是横推一世无敌的太玄大帝!你孤身一人挡在黑暗尽头,让上古诸天大敌不敢出世的太玄大帝!”黄鹤抓着白首的衣领怒吼。
“什么!?”白首神情一滞,喃喃道:“我是太玄大帝。”
“我是太玄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