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想问的？”

蓝紫头倚着窗户，看着窗外，“有。”

“说吧。”

“嗯...王晓晨就是那晚的人？”

他菲薄的唇紧绷着，看起来有些生气，“是，她有枪，R国的。”

“为什么废她条腿？”

他深呼了口气，他爸说得还挺全。

“逮到她时，她正买凶，想废你条腿不想让你再跳舞，所以我废了她条腿，把她丢到了R国。”

蓝紫语气不明，分不清喜怒，“宫惜呢？放学是什么意思？”

“她不止一次买水军黑你，甚至在上流圈子里败坏你的名声，我气不过，要让她宫家不止是名义上的大放血，全部合作断绝，然后...”

“哦。”

方向盘打了个转，车子停在路边。他现在没心情开车。

蓝紫看着他生气又发不出来的模样失笑摇头，从副驾驶走下来，在他震惊的目光中走到驾驶座，“来吧三爷，我来开。”

他顿了三秒钟，哑声道，“行。”

车子再次启动。

“霍念北，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他的手指搭在下巴，“说吧，什么我都受着。”

是讨厌的话也好，嫌他恶心也好...

车速开始飙升，行驶到一处人少的街道。

他挑眉，这么生气？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我抽烟还酗酒...”她有话要说，飙车状态下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加快才能掩盖她的慌张。

他的眼底浮上抹心疼，“记得。”

有些事，他查到了。

“几年前，我被我妈送到M国，说是送我出去上大学的，可我根本无学可上，一分钱也没有，反正就是，那一年发生了好多事情，我抽烟酗酒飙车打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车速越来越快。

“M国的那个朋友，他叫唐凛，我总是喊他贱人，是他帮了我。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东西，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还总是做一些有的没的的梦。”

“我去问他，他告诉我我是ptsd了，他救我时我满身是血半死不活，所以我才把一些事情忘了。”

“贱人不和我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杀过人，是不是被人...我得把事情搞明白，因为事情发生在M国，所以我在M国查了很久，但毫无头绪。”

直到丛十的出现，“她的味道”使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她有点怕自己不干净，却不敢说出口。

她想把一切都查清楚，变得清清白白，如果那时候他还喜欢她，那就在一起。

停车。

霍念北把她抱到腿上吻。

他查到的照片里，蓝紫总是满身是血，手臂比现在要细，瘦得有些脱相，小脸总是脏兮兮的，不是在酒吧打工就是在别的地方打工。

她不知道怎的，染上了瘾，挣的钱连自己都养活不起还要买酒。

穷得都掀不开锅了路边遇见流浪狗还要给它买火腿肠。

有一张照片，她满身是血地躺在唐凛家门前。

只眯了点眼，毫无生机地看着天空，如果不是唐凛救她，她便死了。

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有的只是些碎片的消息。

他怀疑王晓晨就是那个“王大姐，所以让人把她关了起来，好好审审。”

霍念北回到家。

呼了把小鱼的头走上楼去，洗澡出来便看见小鱼在他床上晃着腿。

“放心吧，她没事。”

就是霍小鱼得到蓝紫被他爷爷带走的消息通知霍念北的。

“你玩，我有点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