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五,殷国边境的六千兵马突然行动了起来,拔营撤军。
主将殷固很无奈。本以为会等来行动的命令,结果海州城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只能按兵不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殷固逐渐认定,己方在平中城的计划失败了。今日传来的军令,更是证实了此事。
殷固有些心神不宁,自己下步该何去何从?之前告假时并未打算再回去,只随便告了五十日的假,算算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回去报到的时候,因此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按时赶回平中城了。而且自己作为君廷军务司中人,竟在诸侯国带起了兵,这合不合炎国礼制?殷固说不准,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
殷固有些心急,决定先走一步。把军中指挥权交给了副将,他带上两队亲兵迅速骑马离去。
这边拔营撤军,那边也是立马嗅到味道。潘就派斥候仔细确认殷国兵马的行踪,确定对方真的撤军之后,他立即将军情报回了开州城,己方兵马暂时不动。
当殷固快马加鞭回到海州城时,潘就也收到了开州城的军令。
在殷国撤军四日后,开领也同样撤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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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辩等了两日,派人去督军府询问,得到的答复是殷固仍然未归。
凌辩深思熟虑一番后,提笔写下奏折:督军府少府殷固告假期满未归,无故不到,目无朝堂行无纪律。军务司拟罚其俸半年,待此子归来之时,通报全军,罚二十杖。
奏折在末时被送至任向处。任向扫了两眼,对此毫无意见,便盖了个军务司的批复印章。这两日他的心情很不好,女婿肖庆被刑案处的人当作嫌犯抓走了,女儿日日回娘家哭诉喊冤,偏偏任向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也被当作那嫌犯,进去吃牢饭。
而当军务平令熊智看到这篇奏折时,提笔在奏折“全军”二字的“军”字上划了个圈,往下拉条长线,写下自己的批复:“拟改为‘朝’。”
孟秀的批复是:“堂堂督军府少府,不能督己,如何督军?无故不到,目无君廷,心无军纪。身为国公之子,不懂规矩,罪加一等。建议革职。”
赵帛看完奏折后,摇头失笑,心道孟秀就是孟秀,依然犀利。赵帛略一思索,便在“革职”二字上画了个圈,往下一划写下批复:“拟准。”
而当信君看完这份奏折后,顿觉心中畅快,随即又想到自己身为一国之君,不能有这种常人之心,又重新看了一遍奏折,细细琢磨几位大臣的批复。
最终,信君还是在奏折最末写下决定:“准。”
当奏折又回到凌辩手上时,凌辩仔细看去,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信君只写了一个准字,那就说明同意赵左令的意见,于是乎,殷固的命运就被决定了。
凌辩让人拟了文书,核过无误后又让人抄写了两份,将三份文书连同奏折送至司长任向处。任向收到文书后在三份文书上盖上了军务司的官印,一份连同奏折留在了司里;一份送至督军府司书朱炜处;一份贴在了督军府的告示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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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固回到国公府后,在正殿见到了殷国公殷备,世子殷坤也在。
“父亲大人,兄长,殷固回来了。”殷固行了一礼,在右侧坐下。
“或许你也猜到了,刺杀赵进的计划失败了。”殷备对着殷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