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东北的火车上吴老狗一腔热血渐渐随着越来越冷的温度褪去，窗外银装素裹的美景并没有让他再次兴奋，相反，吴老狗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大的恐惧。

他意识到张启山也许不会见他，他白跑了一趟。

但这已经是最后一段路了，他没法下车，只能被迫一边因为期待着答案而受着焦急一边因为担心张启山将他灭口在东北而想要逃离的等待着火车到站。

终于，窗外的平原开始变成乡村，变成车站，列车到站了。

吴老狗顺着人流走出车门，一阵带着冰晶的冷风糊了他一脸，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实在憋不住了想吸气却又被冷空气打断。

几分钟过去吴老狗被弄的呼吸不稳只能用嘴呼吸，他想这东北真冷啊。

张启山还是答应见吴老狗了，是在一个结着冰，周围长着枯萎的芦苇的湖上，张日山就在附近守着。

吴老狗还没开口张启山就说：“老五你不该来的，你也不该问，知道这些对你不好。”

张启山带着棕绿色的大顶帽，一张依旧俊美只是添了几分风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吴老狗知道张启山是认真的也是真心的在劝他。

他别过头，“人死也要死个明白，我不当冤死鬼。”

张启山看着吴老狗冷得抖成筛子的身体心里觉得好笑，这人连东北的天气都受不了又怎么能和那股势力对上？

“去浙江吧，杭州风水好，养人。”张启山淡淡地说，“之后找个好姑娘，生几个大胖小子，等风波过去经营你的营生，几十年后也能享受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这一辈子就算过得不错了。”

吴老狗还想再软磨硬泡下，张启山却已经朝着远处的岸上走了，只留下一件挂在芦苇丛上还带着余温的大衣。

张日山见张启山留下了自己的外套连忙就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张启山。

张启山摆摆手叫停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