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就好了。”徐嫔脸上却并无喜悦。
桃夭脸上露出惊恐,当下看了后面,发现并无人才松口气,劝道:“主儿,这话可不能再说了。”
桃夭是徐嫔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自是知道主儿心系谁,可一入宫门从前种种便如前世今生,鸿沟不可僭越,否则万劫不复。
如今过得挺好,桃夭不希望主子陷在以往害了自己。
徐嫔眸色微闪,即便桃夭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对她十分信任,可有些事她依然没告诉她。
外头传来脚步声,小德子脸上挂着喜悦进来道:“主子,皇上身边的公公过来传话,说今晚您侍寝。”
“真的。”
桃夭欢喜,立刻望向徐嫔:“娘娘,皇上真的喜欢你呢,奴婢给您梳洗。”
徐嫔却阴沉着脸色,问小德子:“皇上知道我的身体,已经两年未召我侍寝,为何今日又召我?”
小德子愣了一下,是了,他都快忘了他们娘娘身体不好,太医说要调休好身子才能侍寝。
不过这都两年了,最近也没见娘娘召太医来宫中,小德子还以为调养好了呢。
“那……奴才去跟李公公说说?”
“不行。”
桃夭焦急,对小德子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主儿说。”
小德子很懂事地退下。
等他出去,桃夭立刻转头看向徐嫔:“主儿,难道你现在还想着宁王殿下吗?从三年前入选宫中,您就一直不愿意侍寝,不然现在早就晋升妃位了,别人不知道,桃夭知道,你身体根本就没有问题,你难道真要这样为了宁王殿下守身如玉一辈子?”
徐嫔抿唇:“桃夭你不懂。”
桃夭气急:“奴婢是不懂,但奴婢知道若宁王殿下心中有您,当初就不会让你入宫,你为他守身如玉,他可曾为你了守身如玉?奴婢可听说了王府中的侍妾一点都不少,宁王殿下对皇上、太后送去的人来之不拒,可见他根本就没把您放在心上。”
“放肆!”
桃夭戳到了徐嫔的痛处,一巴掌扇了过去。
桃夭眼眶立刻湿润起来,“主儿,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一点虚幻的幻想陪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从踏入这扇宫门你跟殿下就再无可能的。”
看着桃夭脸上红肿,满眶泪水,徐嫔心里愧疚,她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可知道跟做到是两码事。
让她心里装着殿下跟别的男人行周公之礼,她根本就做不到。
“容我想想。”徐嫔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桃夭深吸一口气,“希望主儿早日想明白,可别寒了皇上的心。”
桃夭退了出去。
徐嫔眼里露出深深的厌恶,她根本就不稀罕墨云澈的心,寒心又如何?
……
小德子很快就去回了李安,李安实在不明白徐嫔怎么想的?
人家是拔尖儿了往上爬,只有徐嫔入宫三年竟次次将皇上往外推,平常看着也没那么虚弱啊。
“行了,你回去吧,这事儿本公公会向皇上说明的。”
“还请公公说得好听些。”
小德子讨好地从袖口里掏出几两碎银塞进李安的手里。
李安倒也没拒绝,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总要左右逢源,太过恪守规矩只会遭人排挤,纵使他位列众太监之首也一样。
李安目送小德子回去,这才转身进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