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寒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样子的以晴,
“神经质?”以晴笑笑低头,
“不是,有点过激,就算是关心以天,也不至于。”
“高中的时候,有一天放学,一个难缠的男同学,因为一直拒绝他,
想要报复我,可能想绑架吧,正巧以天那天来接我,动起手来了,
慌乱中,以天替我挡了那个男同学伸过来的刀,虽然以天最后没事,
但他腰上至今都有一道疤。那个男同学是官二代,学校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想赔钱了事,
我太自责,我一直拼了命保护的弟弟,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更何况是因为我的事情,
我后来找了记者,让这件事情上了电视,登了报纸,反正动静闹得挺大的,
就算我不这么做,那个男同学更不会放过我,
后来才知道他爸爸因为他被降了职,并且警告他不要在惹事,
因为即使被降职,也还是有升职的空间,所以这才算放过我们。
再后来,我自责的快抑郁了,执念太深,只要以天有个风吹草动,
特别是被欺负,我就会那个样子,比如说过激的担心,甚至做出更过激的事。”
或许,凌亦寒能理解相依为命的姐弟俩的相濡以沫,只是他更心疼了,
不是她不需要被保护,而是习惯了保护别人,习惯性的推开别人,
从而回到自己的保护壳里独自疗伤,凌亦寒无声的抚摸着以晴的头,
“有点神经质哈。”以晴苦笑。
“心疼你。”凌亦寒毫不掩饰对以晴的爱意。
以晴以为他会和更多的人一样害怕,就像当初对自己了解不多的的朋友。
饭后,以晴家楼下,
“拜拜,注意安全。”以晴转身走出几步,
“以晴,回头。”凌亦寒站在离以晴几步远的距离说。
“怎么了?”以晴转身,
凌亦寒走向以晴,把以晴护在怀里,
一手拥着以晴的腰,一手握住以晴的头说:“只要你肯回头,我就在。”
以晴没有挣扎,只觉得安心,好安心。
一直以来,以晴在遇到以天的事情上是有点神经质的,但都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
也可以说是怕失去,最好是一丁点这种可能性都不要有。
以晴贪恋着凌亦寒怀里的温度,
心想:跟一个人走下去很难,即使自己那么爱的孙沐都没有做到,可是自己抱着的这个人……
似乎有那么一种情愫再慢慢的生根发芽。
可是,
“你该走了。”
凌亦寒知道以晴又在拒绝了,于是,紧了紧自己的怀抱说道:“乖,再一分钟。”
岂止一分钟,
“我困了,凌亦寒。”以晴暧昧的说道。
凌亦寒不舍的拉开一点距离,
“怎么样,好点了吗?”凌亦寒想帮助以晴缓解不安的情绪。
“什么?”以晴以为他只是想抱下自己,
“可以睡个好觉了,上去吧。”
这一刻的以晴像被治愈了,心里温暖至极。
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像不那么疼了。
“回来了?”伊伊坐在沙发上等着以晴。
“怎么还没睡?”以晴开门就听到伊伊问自己。
“你怎么样?”伊伊担心以晴,
“我,还好,不用担心,明天我去接以天。”
“对不起。”伊伊因为李盛自责。
“嘿,顾一伊,我没事,以天没事,别瞎揽责任。”
“你真的没事?”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早点睡吧。”
“爱情的力量啊,好吧,不过明天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不用惦记啊,放心。”
“对不起。”伊伊仍是感到抱歉。